想起小柯基那软和样儿,秦崇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他道:“那小孩儿挺有意思啊,你上哪儿认识的?哎,你这种面瘫脸居然也能认识那么可爱的小男孩儿,真是可惜了。“
任溪脑子里这会儿还是《会饮篇》里面关于少年男子的那些论述,所以对于情爱这种事情竟然意外地敏感起来,一向在这方面迟钝的他居然咂摸出了秦崇的一点儿言外之意。
这点儿言外之意让任溪觉得心里有点堵。
这种情绪对于任溪来说是陌生的。
他向来是一个情感淡泊的人,活了大十几快二十年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心动”一类的感觉。“心动”都没有,那“心动”的副产品什么吃醋啊、占有欲啊,就更是不可能出现在任溪的脑子里。
任溪是淡漠的,像是一尊精致优雅的大理石雕像,静静地立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许秦崇能摸到一个边儿,但还是太浅了。
眼看着任溪又陷入了沉默,秦崇的爪子扒拉上任溪的肩膀,他凑到任溪耳边,压低声音,极有技巧地唤了一遍任溪的名字:“任溪?”
说话时候唇齿之间呼出的气流最终落在任溪的耳侧,有些痒,也有些暧昧。
任溪猛然间清醒过来,后退一步,冷冷道:“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这是一个反问句,意思就是你别靠我那么近,靠我那么近是不是找抽。
秦崇还是那个笑模样儿,他将双手插进兜儿里,满不在乎道:“唉,被你发现了。还以为你能自此爱上我呢。”
任溪毫无感情道:“白日做梦。”
秦崇完全没有被打击到,他笑着对任溪挤挤眼睛,道:“其实我晚上也做梦。”
这是一句废话,跟谁晚上不做梦似的。
但紧接着秦崇又道:“而且我还经常梦见你,梦见你……”
想也知道底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任溪停下脚步,冷冰冰对秦崇道:“你可以不用往下说了,赶快回你的老校区去吧,不要有事儿没事儿往我们这儿跑了。首先,我不会喜欢你。其次,邹和也不会和你胡来。你还是趁早断了念想吧。”
身经百战的秦崇根本不会被任溪这两句话打击到,更冷酷、更难听的话任溪也不是没说过。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honey,你要代表你自己、甚至代表你未来的自己发言,我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代表那只傻柯基发言,我可就不太同意了。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怎么想?你难道觉得那只傻柯基是个直男吗?快别傻了honey。”
任溪被秦崇的“哈尼”、“哈尼”恶心到了,他板起脸:“别用那种称谓来称呼我。邹和是我的朋友,也没有跟你似的对我进行骚扰,我尊重他的性向。无论他是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那都是他的私事。我只是歧视你这种骚扰行为而已,与性别无关。”
吹声口哨儿,秦崇笑道:“你还真是政治正确啊。”
任溪冷淡地看向秦崇身后的白墙,根本不把这个吊儿郎当的人放在眼里。但秦崇却不一样,图书馆里的种种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背景而已,唯一值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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