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的眼中酝酿着久违的泪珠，抚摸着长咕的脸庞。
有些撕心裂肺的哭腔，“不是我，我不会杀了你的。咕咕，你要相信我。”
长咕用着恼怒的眼神，瞄了她一下，然后就松开了手，渐渐阖上了两目。
“咕咕。”
这一声在昏沉的夜色中，变得更加的凄然。
凤含的眼角噙着的泪珠掉落了下来，有点崩溃的错觉。
好像自已怀中抱着一个冰冷冷的尸体，竟是那样的不舍。
凤含身经百战，哪怕被敌人砍了一刀，却也不会矫情到落泪的程度了。
面对长咕的死去，倒像是自已经历过死亡一样，久久不能平复了自已难过的心情。
“咕咕。”
这一声显得很是平静，她觉得四周的氛围变得有点压抑了。
凤含不敢相信，长咕会死在自已的跟前，死在了长凤剑之下。
最后长咕就以零零散散的碎片消失了。
凤含的心中蓦然被一阵痛心灌满一样。
整个人就似乎失去了动力，只有脸颊上划落几点暖暖而带着苦涩的泪珠。
这一种剧痛把凤含从沉闷的心情中，叫醒了过来。
凤含睁开两目时，下意识抚摸了自已的脸颊，触碰到眼泪划过的痕迹之处。
有可能这个就是梦了，简直太可怕了。
居然会梦到长咕说他，是被我亲手所杀的。
等等，自已极少落泪，难道是因为自已器重长咕的原因？
凤含神色慌张，内心乱得很。
对呀！自已平时极少会做了这样可怕的梦。
难道是自已对长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个有点过分了，咕咕可是凤军的一员小将！
自家的兄弟嘛，自已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念头。
门扇似乎出现一个人影在徘徊着，却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
凤含立即起身，前去将着门扇打开了。
长咕。
凤含睡了一觉后，长咕早就按照了自已的吩咐。
把那些赏赐拿到了凤军中，交给了梦回处理。
他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门外前。
大抵，就是等着凤含醒了过来。
“有事？”
凤含冷声问道，手指死死掐住了门扇，后来，就松开了。
或许，这个仅仅是长咕的想法罢了，办完事情后，就会跟凤含禀告一下。
看到他活生生站在自已的跟前。
跟方才那个在梦中死去的他，简直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至少他还能够活着。
这个，比什么都重要吧。
“梦回让我转达一句话，说是谢谢你的好意。”
长咕如实相告道，却瞄见了她一脸的煞白。
好像是经历过一次生死一样，脸上那一种久久没有淡去的忧伤在内。
凤含眨了眨眼睛，避开他担忧的视线，后知后觉点了点头，没了下文。
长咕凑近她的跟前，细细一瞄时，却被她灵活躲开了。
沉默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事，我会叫上你的。”
奇怪！
长咕一脸懵懂，进一步道：“我不困！”
从凤军的军帐中回来，长咕就一直想着此事。
最近的凤含，就是想渐渐跟自已保持着一点距离。
似乎想要把自已拒之门外，不想接近自已。
以前，凤含没有这样反常了。
“那我困了。”
凤含把长咕推了出来，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