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眼看。
理所当然,顾舟山和苏浩南撸起袖子在垃圾堆里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想来也是,施暴者哪有可能留着什么受害者的信息,又不是变|态杀人狂。
眼看着时间不多,苏浩南赶紧让顾舟山一起把东西都放回原位。
虽然他觉得,只要把这些垃圾乱扔一气,汤伦那群人就察觉不出异样但避免以外,做事还是要越谨慎越好。
几人赶紧离开宿舍,回到了十四班教室里。
下午上学的时间里,苏浩南都在研究那本日记,并趁着下课的间隙,根据日记上的消息,问了一些可能的知情人士了解的消息。
汤伦?哎,他啊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家里条件不得了!没人敢惹。
而且这个人,手上可是见过血的!要不是天台被封了,我还能带你去看看,那满地血,嘶
去年那个学生还被他逼的跳楼了。我劝你躲着点儿,我们可不敢招惹他
尚成?那个受气包?
那人也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跟他室友有多要好,人死了都还把东西留着。他那宿舍你见过吗,还跟有俩人在里面住似的。谁敢跟他来往,跟他一间房?
而且大家都觉得,他怕是被欺负得,脑子有毛病了。以前就觉得他怪里怪气的,怪不得没人跟他相处,好不容易来个翟望好心跟他做朋友,结果
真是个扫把星。
翟望倒是个好学生,成绩挺不错的,听说他准备下学期转去尖子班来着。
可惜了。
苏浩南头疼地送走了又一个路人,看了看尚成所在的三年十九班,还是没敢靠近。
问了这么多人,就算消息不够准确,也差不多八九不离十了。
课后,老师慢吞吞抱着书本走出教室的瞬间,苏浩南就合上了手里的本子,叫上三人赶紧去了旁边科研楼。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算多。
科研楼就在教学楼去往食堂的路上,外观和教学楼差不多,但比教学楼的占地要小一半,只在楼的两侧有向上的阶梯。
苏浩南停在大厅,仔细看了看大厅中央竖起的科研楼构造图。
顾舟山也过去凑了凑热闹,但奈何,他什么都看不懂。
哎呀,这图上画的形状和这栋楼的外观还挺像的嘛!
钱弘义则冷笑一声,学着背后的桓峰背着手在一旁站着,当着甩手掌柜。
地图这种东西,有人看图带路就好了嘛!他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苏浩南确认了一下电话室在3楼,便径直向右边的楼梯走去。
走在过道里,能通过没有锁住的门和窗户看到,一楼大多是老师的办公室。
现在这个时间,办公室里都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只有各种书本教案放在桌子上以及旁边厚实的柜子里。
桌椅靠背上还搭着几位老师的外套。
学校里所有人都去了食堂,饭后则回到寝室或者回家,规律异常。
只除了他们几个外来者。
电话室在3楼,靠中间的位置。苏浩南在嘴里念了一遍,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顾舟山赶紧看了看3楼楼梯上贴的标识,记下了3的符号。
认路这件事,可是非常重要的!
在野外迷路,钻进别人的地盘,足以用丢掉自己的性命来作为深刻教训。
刚走到楼梯口,钱弘义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顺着旁边门上的标签,找到了电话室,顿时激动地伸手打开了门。
电话室里空间不大,惨白的墙上挂着几个老式电话机,电话机下摆着一个平台,可以放笔和本子。其余则是空无一物。
不过对他们来说,完全够用了。
钱弘义喜悦地转过了头,正要招呼苏浩南来打电话。
结果却发现顾舟山三人远远地站在楼梯边角,不但没有靠近过来,甚至有种想往楼下跑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趋势。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钱弘义先是疑惑,然后才想起刚才自己莽撞的动作,顿时脸都涨红起来,又怕又怒:你们,站那么远干什么!
还好电话室没什么危险。
但若是像一些恐怖片或者游戏一样,在人开门的时候来个开门杀,钱弘义这会儿估计已经没了。
苏浩南拿着笔记本,笑着走了过来,打了个哈哈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你跑得太快了,我们没跟上。
他没有进入房间,而是站在门口,把门全部推开,上下左右望了一大圈,发现应该没什么危险,才走了进去。
看到苏浩南这样谨慎的动作,钱弘义更是觉得脸上无光。
他看着最后跟桓峰走在一起的顾舟山,顿时迁怒地瞪了他一眼,才跟着走进了房间。
顾舟山一脸莫名其妙:有病。
桓峰点了点头。
第24章24
苏浩南把日记本放在了桌子上,对照着信息表里的电话号码,一个按键一个按键地拨打起来。
听筒里嘟~嘟~的音效透到电话以外,几乎整个房间都能清晰地听到听筒里的声音。
这段打破寂静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竟是如此的漫长。
电话对面真的有人接吗?
翟望所填写的联系人,真的还没有更换手机号码吗?
苏浩南举着电话听筒,手里其实捏了一把汗。
电话对面的人翟望母亲也是同样地纠结。
手机上的号码无比眼熟,是她的孩子在一年以前,曾无数次使用的,打电话给她报平安报成绩的数字。
她几乎已经要忘却了一年以前的伤痛,然而此时这个电话,再次唤醒了她的噩梦。
她从没想过,竟然还有一天能够接到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秒,她终于按下了接通的按钮,颤抖着手把手机贴近了耳边:喂?
她屏住了呼吸。
苏浩南听到听筒对面的女声,呼吸停滞了一秒,赶紧开口按照提前准备的台本问道:您好,请问是翟望的家属吗?
听到电话对面无比陌生年轻男孩子的声音,翟母莫名感到有些失落,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什么可失落的。难道她还能再次听见自己孩子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