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心头大震,她当然知道高凌宇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在阉党余孽手中作人质的高凌云,而此人已是声名狼藉借,数典忘祖,救人的怎会是他?但听此人的称呼,叫她嫂嫂,那就不会错了。心头既羞又喜,但又惟悯不已,因为她并不是高凌宇的妻子,这“嫂嫂”之名,她如何承受?
此人低声道:“嫂嫂快走!如那老贼来了,一切计划都成泡影了……”莲花依依不舍,热泪盈眶,老夫人走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莲花更是心头大震,难怪这老贼如此厉害了。
和老奶奶在这种地方相遇,大半时问未能克尽孝道,莲花内心愧疚,但此刻不走万一迟了,要连累很多人的,正要跪下向奶奶告别,发现老夫人已到内间去。
脱出牢笼,来到东侧墙外。以“雪山豹子”祁丰为首,一共是九个,一字排开,似在等候他们。
原来高凌云买通一个内jian,盗取了祁丰的牢门钥匙,且趁大多数人都在沉睡的傍亮时刻打开铁栏救人的。看守的两个汉子被点了死穴。
只是死人倒下时仍然弄出了声音,被一个起身小解的护院看到。急忙报告了祁丰。而待祁丰集合了所有的人手,高凌云和莲花已脱困还未离开此宅,他们才在外面拦祝高凌云在莲花耳边低声道:“大嫂,呆会我牵制住所有的人你要先走,到莫愁湖南畔醉仙居酒铺去找梁掌柜的,他会收留你,而大哥也会尽快去找你的。”
莲花道:“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
高凌云道:“大嫂放心,我有十成十的把握,快走!”
莲花低声道:“我走了!请保重……”
莲花一走,祁丰和三个身手较高的向莲花疾扑包抄,莲花早已有备,犀角鞭已叠握在手中,“唰”地扫地,如棍似枪,眨眼就到了祁丰面前。
祁丰被老贼选为在此看守人质的头头,一是由于他手底下不含糊,二是此人很忠,跟定一个人从不三心二意。
祁丰在扑击中闪过这一鞭是十分难得的,这就是真功夫,而莲花暗暗点头之余,运劲横扫另外三个,这三人却没有这么快的应变能力,因为他们也是向上扑来,又未想到对方变招如此之快。“呛呛”两声,其中二人的刀已被卷飞了。
而扑上来的高凌云绝不留情,刀芒划了个半圈,三个之二肚子被横切开,另一个的肋骨由左下而右上,被切断了八九根。
他的打算是一口不留,不使这儿的一切泄漏出去。
由于高凌云是以花布包住头脸,身上是劲装,用的却是一般的单刀,就连腿上,也扎有倒赶千层浪裹腿,这种打扮有点乡土味儿,颇似镖行的趟子手或低级护院,高手是不着兴这种打扮的。
而祁丰一拦宫莲花,闪电扫来一刀,祁丰的鸭嘴双枪本想一格一攻,哪知刀是凡铁,功力可不凡,这支枪被刀一砸,虎口裂痛差点脱手,不由一惊。
这工夫莲花已上了屋面,有两个跃到屋帘附近,被她的犀角鞭扫了下来。正好高凌云看到,头都未回,刀自身后一撩,传来两声惨嗥。
一会工夫,九个已去其四,而且大多伤重无救。
祁丰本来还看不出此人是谁,一看这凌厉而狠辣的刀法及杀法,立刻森厉地一笑,道:“你以为全身包扎得密不通风,爷们就认不出你是谁了?”
祁丰右眉被削去,迄今未愈。
高凌云只发出一阵怪笑而不说话。
祁丰道:“你不是高凌宇,可能就是高凌云。”他以为如果是高凌宇,他不会遮面也不会不用他自己的称手兵刃。高凌云的刀法称为“轮回刀”,刀也叫轮回刀。自然不敢用他的刀,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来是高凌云的成份较大。道:“你有没有想到,老爷子饶过哪一个倒戈相向的叛贼?”
仰天放纵地一笑,笑声末毕,疾如电闪,刀如怒瀑斜扫而下,又是两声惨嗥,另外两个护院尚未抡起兵刃招架,一个的头已消失了三分之一,另一个腰部被切入一尺多深。
九个已去其六,祁丰素知马公于心狠手辣,此刻更确定此人正是马公子了。祁丰切齿道:“马凌云,我不妨告诉你,你逃不过老爷子的手心,妈的!原来你是个最会装坏扮傻的家伙……”高凌云道:“怎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