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床上做着肌肤之亲的事,他俩却都有些生气,做个爱也像是在干架拼命。
简而言之,他们在余下的时光里闹出了颇大的动静,也皆在对方身上留了些不得了的印记。她咬了他的胸,他啃了他的脖子,而两人各自的身体其余部分也受到了些许关照。
在临走之前,贺元恺都还在冷着脸冲她生气:“你可知冒犯圣体是重罪?”
可她也在生气:“嫔妾知罪。反正嫔妾也不在意自己这条贱命,只求一死,还请陛下您处置。”
“……朕真的不懂,孝灵皇后当初到底是怎么挑中了你,又是怎么管教你的?”
“这不重要。与其担心孝灵皇后的奴婢,陛下不如现在先担心下自己的,想想会不会有谁将您今个儿偷来这儿的事说出去。”
“哼,朕都能想象出前朝那些家伙怒斥妖妃祸国时的样子。”
“祸国……厉害,这帽子扣得可真大。”许天晴捂住脖颈上的醒目红痕,挑了挑眉,“而且要是这事真的传出去了,段贵妃肯定要到您面前生气,闹到鸡犬不宁,说不定还会有人给嫔妾来个造谣下毒栽赃豪华大礼,到时候全都闹到您和太后面前,再加上前朝的一起……”
“够了,别说了。”一听这话,他就觉得头痛,“朕今天很小心,绝对不会有问题。”
不容置疑地夸下了海口,贺元恺带着在外等候已久的随侍离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可在次日下午,皇帝在灵犀宫连宿两夜的消息便开始传播,并在几日内传遍了整座皇宫。
上位艰难的宫女出身,又是出入过冷宫的戴罪之身,皇帝在其回宫当天留下过夜已很过分,更别提他次日又马不停蹄地来了一回。流言因此越传越广,也越传越过,甚至到了胡编乱造的程度。
好在这之后的半月内,贺元恺再也没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地见她,还刻意分别去段贵妃和淑妃那儿过了一次夜,其余时候继续扮演清心寡欲的善良皇帝。而她虽然想去太后那儿打打照面,蹭蹭美味至极的饭与茶点,如今也只能先呆在凉风阁里不出来。
但她不去太后那儿,不等于太后那方的人不会到她这儿来。
瞧着那张在黑暗中陡然逼近的脸,原本躲在被窝中自慰的许天晴被吓了个半死,硬是一边憋住尖叫,一边难以忍耐地用牙齿咬破下唇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