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男人终于抬起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询问了遍:“可以吗?真的可以跟着你吗?”
女人爽快地点了头,回应她的是男人脸上露出的笑容。
看了看前方森林的深处,想到那里可能有令男人痛苦的事物,女人决定原路折返而转过身,每一步都十分有力且充满自信,毫无犹豫。
男人笑容明快,只是几步就贴到女人的背后,接着,一早准备好的水果刀没入她无防备的后心窝,白刀进,红刀出。
女人脸上转身时扬起的笑容,此刻变成不明所以的茫然和惊愕。相较一般女性来得健壮的身躯被男人轻轻一推,倒在地上。
“真蠢。”男人看着她的尸体,微笑着,“点卡已经够了呢,老女人的东西也不想要呢,还是去R区吧。”
他修长的五指灵巧地转动着带血的水果刀,可刚往前走了没几步,身后踩断树枝的声响让他停下脚步,转身。
“你,看见了吧。”涟姿,把刀尖指向了僵在树后的夜P。
“不,我没……”少女想要否认,可恐惧令她说不出话来。
“你,看见了吧,小母猪。”他的笑容很纯净,和他的行为所体现出的截然相反。
随着涟姿一步步的逼近,泪水也从夜P的眼眶中滑落,她无助地坐到地上,举着相机双手颤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乞求男人放过自己。
“我呐,最讨厌女人了。又笨又啰嗦,到处嫉妒却不知自省,人前人后更是天与地,这样的生物到底凭什么活着呢,浪费粮食。”眼中分明是轻蔑、厌恶和憎恨,可他微笑的弧度依然完美,就像带着冰冷的面具一般,“但是啊,女人绝望的表情我可是最喜欢了呢。所以我成为了牛郎,花女人的、吃女人的、用女人的,利用够了、没兴趣了就亲手破坏掉她们的美梦,看着她们艳丽的妆容扭曲,听着她们悲惨叫喊,我就觉得浑身舒畅呢。”
他距离她,不到十米。
“你……疯掉了……”少女的手停止了颤抖,那架相机变得轻盈起来,快门在呼唤着她的指尖。
男人眯起眼,笑意令人发悚,“不是的呢,疯掉的是这世上的女人才对。因为,我的疯狂可是被你们一手培育出来的啊。”
这要追溯到涟姿的童年。
他母亲的工作是某种意味上的大众情人,但说白了,就是援助交际,出卖身体赚取金钱,违法勾当之一。
随着长大,十岁那年,他开始为自己的肮脏而自卑,可母亲却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幸过,甚至比任何一位母亲都来得温柔贤惠、幸福满足。他心想,或许母亲的工作并不是大家所说的那般龌蹉,小心翼翼地跟着母亲到了她的工作地点,看着她如何取悦男人,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抨击。
在他面前的母亲和在陌生男人身下的母亲,宛如有着相同样貌不同灵魂的两人。但看多了后还是得承认,她们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