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怨就随风散吧,以后可得好好相处。
童雀这么想着,见他进了门,看着他包扎好的胳膊,关心道:“怎么不在医院呆着跑这来了?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不好说。”云深在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说:“这伤口近期肯定是不能沾水了,照顾不好可能还会有后遗症。医生的建议是,身边最好别离人。”
“这么严重啊?”童雀丝毫不带犹豫地说,“那行!你这伤我也有责任,等你这伤痊愈之前,都由我来照顾你。”
正中云深的下怀,他略勾了嘴角,说:“这可是童秘书自己揽下的事,到时候可别说是我勉强的你。”
“一点都不勉强!”童雀话音稍顿,之前的那份自信减了大半,不确定道:“不过,我迄今为止好像……没照顾过人。”
“没关系,以后,童秘书只要好好听话就行。”云深说。
好好听话就行?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给她下套的说辞?
童雀盯着他细瞧了会儿,扯开话题,问:“对了,你刚刚怎么站外头?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夸那个警察可爱的时候。”云深说。
“……”莫名觉得这话有点酸是怎么回事?
“你喜欢长得黑的?”云深问。
这是误会了什么吗?
“不!”童雀求生欲很强的一口否认,坚定道:“我喜欢小白脸!”
无声对视了数秒,云深嘴角翘了翘:“这话听着,让人不太高兴。”
看着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童雀很殷勤地把手里的波板糖递过去,试图缓和气氛,问:“吃糖吗?”
云深皱眉,抬指推开:“不吃。”
“那我吃啦。”童雀边撕糖纸边说,“这种时候吃点甜的,心情也能好不少。”
云深“嗯”了一声,往后靠了靠,低眸看她啃糖。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像仓鼠,小口啃,咬下糖果一角,腮帮子里囤食。腮帮子鼓起一小块,圆滚滚的,看着格外可爱。
室内静了须臾,有警员不时从这个屋子路过。
云深盯着她瞧了会儿,说:“童秘书,还挺勇敢。”
在夸她?
总算听到句人话了!
童雀心下大悦,笑眼弯弯地转头看他。
“就是不怎么有脑子。”云深说。
“……”童雀嘴角的笑意僵住,只想叹气,诚心建议:“云总,您还是歇歇吧,别累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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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夜已深。
云深拒绝了管家的搀扶,朝童雀招了招手,说:“过来,扶一下你的恩人。”
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脚,这会儿到家了,娇气的像个小姑娘,路都不会自己走了。
童雀难得没跟他抬杠,很顺从地走过去。把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挂过肩,让他可以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扶好他。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往前走了没几步,童雀就感觉吃劲。
他像是整个人挂在了她的身上,童雀被迫压弯了腰,不由嘀咕:“你伤到的不是胳膊吗?怎么走路还得人搀呢?那么娇气。”
“可能是……”云深低着眼笑看着她,想了想,找了个相对合理的借口:“失血过多,站不稳。”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那我改明儿给你找些补血的营养品回来,补补。”童雀说。
咬咬牙,一步一缓地架着他上楼。
一路行至云深常住的那间客房门前,童雀止步,长舒了口气,说:“终于到了,我可松手了哦,你站好。”
云深没动,曲肘勾住了她的脖子:“童秘书不是说要照顾我吗?这是要溜?”
“溜什么溜?”童雀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这不是都给你送到房门口了嘛。”
“伤口不能沾水。”云深说。
“……”童雀慢半拍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视线下意识往下飘,红了脸:“那什么,这我恐怕不太方……”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因为童秘书受的伤。”云深说。
童雀僵了一下,提议:“或许,你可以让王叔找人帮……”
“我不习惯外人碰我。”云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