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听说他们要来柳州捉拿一人,我得到确切消息赶来时,还是晚了一步。”
宁王从袖口中中拿出一份不过几寸长的卷轴,摊开,槐辛看着里面的装裱的画像,愣住了。两年前,刘叔来信说十分想念自己,而当时自己初入护法阁,事情十分繁忙实在挪不出时间回柳城,只好拜托已经进入刑门的墨沅生给自己绘制了一份人物小样,寄给了了刘叔。
“这幅画就挂在床头,敬王一派的人不知道画中人是谁,可是,在敬王回朝前,皇兄带我看了莲城的图谱,我一下子就认出,画中人,是水系祭司。”
宁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些。
“发现了这幅画,现在的局面,就不是死局了。”
“皇帝为何会被敬王牵着鼻子走?”槐辛将目光从画中移开,望着宁王,提出自己的疑问。
“敬王的母亲孝乐皇后,是镇国大将军的嫡长女,在镇国将军自刎那天,也跟着去了。而当今太后,是镇国将军的义妹。”宁王叹口气,说道“因为这个原因,敬王对莲学看法十分偏激,行为暴戾,也是因为这样,才被废去太子之位。因为太后的缘故,其在朝堂根基深厚,所以,被贬去南疆,也是防止其左右朝政。”
“这几年,皇兄的身体越发虚弱,两年前,开始尝试让太子监国,也是这个时候,给了太后可乘之机,将敬王召回朝堂。”
槐辛大概听明白了,如今大渝的皇帝怕是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宁王这般行事,怕是把自己当做最后一个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