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外远远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就是没有一个敢接近来听听他二人在说些什么,还以为郝大少有办法,竟把个本领高强的外乡人拢络住了呢!
来如风对屋子里的几个大汉数一数,一共是五个,一个死的,四个活的,这才回头对一旁哆嗦着的郝大少道:“你这五个打手,死的不算,其余四个,每人一千两,怎么样,不算多吧?”
郝大少一愣,急叫道:
“我的妈,你这是说我要替他们交出四千两银子你才放了他们呀!”
“是呀!想他们平日为你流血流汗,看守着你那门槛高大的怡红院,为你日进斗金而出生入死,临到这要命的节骨眼,你总不会不管他们死活吧?”
“我是要管他们死活,只是你的价码太高了,能不能减一减。”
来如风摇摇头,道:
“我做买卖向不勉强,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要一人给他一脚,保准很快叫他们了帐!”说着缓缓站了起来,直逼几个哎呀不绝的大汉走去。
郝大少突然叫道:
“好好好,我给我给,不过……”
来如风一笑,道:
“是不是身边不方便?那没关系,你写张条子,我叫这店里小二去取,银子到手,他们四个算是保住老命了。”
来如风一招手,把躲在二门的小二叫过来,吩咐快取纸笔来一用。
小二不敢怠慢,很快的在掌柜那儿取过文房四宝……郝大少咬着牙,立刻写了一张条子交给来如风。
来如风接过纸条,朝着末干的字上哈了一口气,交给小二,道:“快去取来,要银票,事情办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二当即如奉皇旨般撒腿就跑出店去。
来如风拿过一把茶壶,翻过两只杯子,亲自为郝大少斟上一杯茶:“郝大少爷,来,为我们的买卖成交干一杯!”
郝大少又好气又想哭,一仰脖子把一杯凉茶全灌进喉管,“澎”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沉声问道:“请问你这位仁兄,高姓大名?”
来如风一笑,道:
“你可是准备有一天找我报仇!”
“至少本少爷花了四千两银子,总该知道是花在何人身上!”
哈哈一笑,来如风道:
“说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一大堆,却不知被何人弄去,当然是一桩呕心的事。”一顿之后,来如风道:“我姓来,来如风就是我,小名小姓,你大概没有听入说过吧?”
他那里说的轻松,听的人却早跳起来,包括那几个受伤大汉在内,全都“氨了一声。
郝大少双目圆睁,如遇厉鬼般,道:
“侠盗神偷,原来就是你?”
“怎么,不可以?还是不像?”
郝大少像泄气皮球般,颓然坐了下来,道:“四千两银子全泡汤了……”没有多久,小二早喘着大气跑进店来,双手把抓得紧紧的四张银票,交在来如风手上。
来如风接过四张各一千两的银票,摊开来,习惯的在银票上抖几下,这才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揣在腰包里。
一摆手,来如风对几个大汉道:
“走吧!又是牙齿又是血的,该早些找个郎中治治了。”一顿又道:“不要忘了,地上还有个死的,免费叫你们带走。”
气呼呼的,郝大少一摆手,道:
“咱们走!”
来如风摇摇头,道:
“不是‘咱们走’,只能他们走,你却不能走。”
郝大少一怔,道:
“为什么,我已经出了四千两银子了,难道……”“四千两是他们四人的赎身银,管你什么事。”
“那我……”
“另案办理。”
“怎么个另案办理?”
“老规矩,要银不要命,要命就得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