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郝天刚却已急躁的直跺脚……
欧阳壮冷哼一声,道:
“那你说,钱偷儿现在何处?”
来如风淡然一笑,道:
“我说大堡主,你怎么又来了,咱们不是有过一次交易吗?你仔细想想,我可曾骗过你欧阳大堡主?”
“那次虽说未骗,实则等于是骗。”
来如风道:
“这就有欠公理了,那时候我告诉你大堡主,钱偷儿已经摸进你的堡里去了,你却在那大石头前一再的把宝贵时间耗光,老实说上次你未抓到钱老偷,我心中还直对你大表不满呢!因为你辜负了我对你送的情报了。”他一顿之后,又把声音放低,道:“就拿这一次吧,我说钱偷儿没有去石头堡,你却又不信,难道再一次的要辜负我的情报不成?”
猴舔蒜坛子,越咂摸越不是滋味,欧阳壮气得直咬牙,破口大骂,道:“王八蛋,你真不是东西!”
来如风无奈的道:
“大堡主,生意不成仁义在,何必开口骂人!”
郝天刚早忍不住,厉喝道:
“欧阳兄,还等什么,砍了他再去找钱老偷儿去,咱们不要听他嚷嚷,好象他是圣人又是万能,真的擒住咱们的小辫子似的,我不信你发动赤阳石头堡的人,我派出宝山好手,会拎不出那个钱偷儿。”
来如风不等郝天刚说完,当即连连拍手,道:“好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不过真的我完蛋了,你姓郝的大佬倌第一个后悔,因为,我若是把你要知道的,你渴望了解的,甚至你意想不到又大出所料的贴身事情抖出来,我的儿,你如果不当场呕血,马上抱头痛哭,娘的,我就是你郝门养出来的。”
来如风真的是赌上了,因为,他又在打对面两个魔头的主意,不要说多了,三几千两他也够本了。
当然,来如风的所谓“够本”,指的是把大好时光上了一层心惊胆怕的颜色,而耗费在这笔架峰前的荒岭,因为他的所有时间,完全为他那一百多口之众所活,任何时间,他不能不为他们打算。
来如风如今表面上有点连唬带骗,但他发了誓以后,郝天刚第一个当场愣住,如果这时候“飞天蜈蚣”欧阳壮要是出手对来如风不利,保不准他还会出手阻拦,当然欧阳壮这时候也不会出手的,因为他还没有问出钱老偷的藏匿地方呢!
虽然他不会出手,但来如风发现这“飞天蜈蚣”的形态,完全是一付冷酷又专横的黑道霸主样子。
郝天刚抖着手中金背砍刀,黑苍苍的毛脸蛋上,如今充血发紫,双目灼灼如将吐火般,沉声喝道:“娘的,我有什么可叫我呼天抢地的大事,你小子快快说出来,如果有一句假话,看郝大爷不生啖了你小子!”
来如风淡然一笑,道:
“老话一句,旧事重提,如果二位想要知道二位心里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努!”来如风把左手伸了出去,笑嘻嘻的又道:“银子拿来!”
郝天刚气的哇哇大叫,骂道:
“王八蛋你可是疯了?郝大爷一生专吃他人,从来还没有人敢啃到郝大爷的头上,小子,你应该打听打听再伸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来如风一笑,道:
“没银子那就一边凉快去,我还要同欧阳大堡主谈交易做买卖呢!”
欧阳壮尚未表示,郝天刚已抡刀站在欧阳壮身侧,道:“欧阳兄,咱们真听他的?”
欧阳壮上过一次冤枉当,但认真说起来,姓来的并未诳骗,只是这种糗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石头堡的字号算是马尾巴拴豆——别提了。
心念间,当即道:
“来如风,如果我把银票塞给你,你自信我们会放过你?你有没有想到合我二人之力,你会在这场搏斗中,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哈哈一笑,来如风道:
“娘的,世上多少人不是为财死,随便一搂就是一大把我这号人物,今晚能拿到二位当家的银子,真的死在二位手中,那也是含笑而终了,大堡主又何必为来某操这种连我自己都懒得多想的心事?”
欧阳壮夜枭般一声狂笑,道:
“好,你小子这种表现,虽算不得是后生可畏,可也是的的确确,道道地地的后生可恶,好吧,老子只要听听钱老偷的所在地,你开价吧!”
来如风双手一拍巴掌,道:
“好,好,好,这是来某今晚最爱听的一句话,哈……”他一阵得意的笑,突然又把笑声打住:“欧阳大堡主,你老的这笔生意,可是分成两部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