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魁当即问道:
“总镖头他们呢?”
至空白眉微皱,道:
“至今尚未回来呢!难道石施主未曾碰见他三人?”
石魁一怔,道:
“这事就奇怪了,如今赤阳石头堡‘飞天蜈蚣’欧阳壮,伙同那早已不在江湖中走动的‘阎王舅’米长风、‘罗剎奶奶’米大娘,还有那平乡崔家与石板坡勾家,全都到了这开封城,就等机会一到,就要闯进这大相国寺了。”
至空一听,十分动容的道:
“米长风与米大娘当年在关洛道上是有名的恶霸,他们能活到现在,应该感谢上天对他们特别眷顾,想不到风烛残年,仍然拋不下江湖上争名夺利与血腥仇杀之心,真是令人可恨可悯!”至空说至此,当即又道:“如果老衲猜的不错,杨施主可能与我那两个师弟改道走武关出陜由南阳回汴梁了。”
石魁点点头道:
“对,这条路虽不好走,且路上时有土匪出没,但凭总镖头三人,足可应付,走这条路,不失为明智之举。”
于是,石魁又问道:
“当今之计,石某应该如何处之?”
至空毫不迟疑的道:
“就对那欧阳壮直说,杨施主他们尚未返回,不过石施主也提醒他们,大相国寺是受官家保护的大寺庙,如果他们不怕与官家为敌,大相国寺随时等他们前来!”
石魁当即施礼告退,走出这大相国寺,回到了南门附近的招商客店。
就在欧阳壮与米长风两老夫妻共住的房间里,石魁把去相国寺所遇的情形说了一遍。
当然,他把杨刚与至仁至善两位大师的未归,说成了可能路途上错过,而未碰上,约摸就在这一两天内,就会回到大相国寺的。
“飞天蜈蚣”欧阳壮嘿嘿笑道:
“如今既然老夫到了汴梁城,已是势在必得,至于他杨刚与两个大和尚是否回来,已不重要,因为他三人终归是要回来的。”他微微一顿,又道:“倒是如何夺取,事先得妥为安排一下。”
“阎王舅”米长风道:
“老夫记得当年黑白两道汇集在这汴梁城,谁不想独得那价值连城的‘天竺佛’,却不料就在大伙即将于夜间攻向大相国寺的前一天,大相国寺内传出‘天竺佛’失窃的消息,而领袖人物林天龙也突然失踪,不久这事惊动官家,出动大批官兵追查,而使得四方奔到汴梁城的江湖人物,一夜之间全走得无影无踪。”他顿了一下,又道:“这次如果要夺‘天竺佛’,必须确定那‘天竺佛’已被送进大相国寺,然后才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举攻入寺内,这样一来,官家不及支持,咱们必可获宝而归。”
“飞天蜈蚣”欧阳壮大表同意,因为这样的计划,对他而言,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如果照计而行,一切又顺利的话,说不定连他那个来路不明的罗汉神珠,也一石两鸟的与‘天竺佛’同时被他弄回石头堡。
且说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一路快马加鞭,这日二更天的时候,也到了汴梁城,这时候汴梁城的小南门的大门,已经关了半扇,再迟,二人就得在城外过夜了。
也就在二人来到大相国寺的时候,却不料因为石魁天黑的时候前来示警,所以这天大相国寺提早关上各大殿门窗,一百多名和尚,全都戒备,轮流分批把守在各道。
钱如土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因为二人把马拴在寺门外的朝天香炉旁的小树干,一同走到那个大月门前,却怎么叫,也叫不开门,甚至连响应的声音也没有。
透着一脸的迷惘,钱如土道:
“相差不过半天时光,难道那些魔头已经……”来如风道:“钱老不必费疑猜,小子翻进去看看,就会一切明白。”
来如风走下青石台阶,稍加凝视,立刻来到一处绿瓦盖顶的墙垣边,只见他稍一拧身,人已翻过墙去……他才刚刚双脚落地,立刻灰影连闪,四个大和尚的齐眉棍,已自四个不同方向,挑打而来,杖影劲急中挟着呼啸之声,端的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