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外面吧苏摩不太在状态,约莫是喝多了,拽着他男友的袖子,头晕,我要去吹风。
但他男友继续与其他人说话,他又转向凌安,后者捏住高脚杯喝香槟,手上的钻戒很醒目,苏摩看了看他,问:和我出去醒醒酒?
凌安知道他喝酒了不太正常,顺了他的意领着人往外走,到了门边的一个大窗户边上,指着外面月亮说:看看月亮吹吹风。
苏摩很安静地站在窗边发呆,风吹过他的黑发。这个侧面的角度,让凌安回忆起另一个人。他叹气,与苏摩一起看月亮。
二人赏月没多久就被打断,苏摩的男友找上来把人领走了。
凌安与苏摩道别,回了大厅,邀请他的熟人也到了,两人与几个生意伙伴谈了会儿,过了不久,熟人问他:待会要不要去玩?我朋友新开了一个会所。
我现在不喝太多酒了。他笑,怕扫兴了。
熟人也笑:我知道,你结婚了嘛,不能玩得太过。理解理解,就是喝酒聊天而已,走吧。
凌安无可无不可,到凌晨聚会散了,两人叫上苏摩一起去了熟人说的新会所,人不多,大多不认识。
熟人与他一一介绍,比他年长许多,不是同个圈子的,名字后缀是某某企业某某职务,有些他也耳闻,酒过三巡几人都熟稔了,商量着是各回各家还是换个地方玩耍。
凌安托着腮,说:我得找个酒店睡觉,明早开会。又看向醉醺醺的苏摩,你也该回去了。
熟人表示批准他走了,好些人都笑起来,他也说笑几句捞上苏摩往外走,恰好包厢里有些人正要离开,他抬眸,忽然与一张脸对视。
干净、年轻,眼熟的一张脸。
凌安很慢地回忆起关于他的事情,莞尔道:好久不见啊。
李烈澳一怔,抿了抿嘴唇说:确实很久不见了你送苏摩回家么?
我司机在外面凌安拽着个人也费劲,你搭把手。
三人去了酒店。李烈澳帮着他将苏摩扶到房间里。
苏摩哼哼唧唧的:喝水。
李烈澳立刻说:我去倒就好。
凌安坐在沙发上,扯了下领带,手机震了一会儿,他没注意到。李烈澳端来两杯水,一杯给了他。
苏摩醉得不轻,接过玻璃杯没拿稳,砸在了地上。
李烈澳蹲下身去捡杯子,忽然嘶地一声。
凌安就在他背后,看见对方虎口被划开了很深一道血痕。
李烈澳忙说没事,拿了纸巾给自己误上。
凌安见到血,皱了下眉,随手扯张被子给苏摩盖上,关灯带上李烈澳走了。
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刷了房卡,他叫李烈澳也进去,自己订了伤药的外送。
外送员还没来的时候,李烈澳朝他笑:也没多严重,我还是先回去吧。
伤口挺深的,你坐吧。凌安站在沙发边上,倚着椅背,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很轻,但李烈澳一下子没了站起来的意识。
他脸上没多少表情,也没有安慰李烈澳的话,垂眸点了根烟吞吐着。
李烈澳看着他,许久,说:我听说你结婚了。
嗯。
有点可惜李烈澳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上的血迹,你现在还在外面玩吗?
这就是李烈澳故意弄伤手的理由吗。
凌安轻笑了声:关你什么事?
我们之前没做完的要做么?李烈澳凑近了,低声问他。
连续好几个通话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严汝霏的面色渐渐冷了下去,当他听见另一个人详细描述凌安的行迹、同行的二人,他挂了电话。
冷静点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绕过地上狼藉走出房间,驱车去了那间酒店。
这家连锁酒店是emt产业之一,经理和几个认出他的人纷纷讶异,电视上的这位执行总裁一向是冷淡,但不至于现在这般浑身戾气全然失去耐心,疾步上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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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是不是只住了凌先生和苏摩呀
还有一个人呢,也是个明星
严汝霏一脸冰霜,他恐惧、心烦意乱,按捺不住幻想可能发生的事情,除了苏摩,还有一个叫李烈澳的,分明是爱慕凌安不得的男人也在那个房间里。
找到房门时,他几乎是暴戾地踹门而入。
地上是凌乱散落的衣服,在他眼前,一个裸着上半身的年轻男人诧异地看向他。
另一个人,凌安坐在床上,咬着根烟淡淡看了过来,衣冠楚楚,一脸倦意地开口:谁?
严汝霏瞬间炸了,浑身戾气都被点燃,一拳砸在了李烈澳脸上!
李烈澳闷哼一声被掼倒在地,本能反应过来还手,严汝霏早年是在街头混大的,轻巧躲开掐着他脖子恶狠狠击打着头脸,场面仿佛街头的斗殴。
行了。凌安皱了眉,看得头疼,伸手拽了他一下,被反攥紧了腕骨。
严汝霏气极反笑,声线沙哑低沉,全是激烈的怒火:凌安,你他妈背着我出轨?刚结婚你就出轨!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李烈澳躺在地上喘着气,闻言笑了一声,勉强爬起来将地上的衬衫捡起来穿上了。
凌安瞥了眼男人沾染着血迹攥紧的左手,视线往上停在他脸上,那么相似的面孔,暴怒的时候像个陌生人。
没睡,没出轨。凌安解释了一句。
他又看向李烈澳,皱了下眉,你该走了。
严汝霏脸色难看至极,脑中的神经仿佛都已被怒火烧断了,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他无法相信眼前见到的场景,他这辈子唯一爱着的人,他的伴侣,云淡风轻地叫走了李烈澳,自己继续抽了口烟。
凌安仰脸看他,却仿佛没事人,冷冷看着伴侣失控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厉声道:你一句没睡就算解释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凌安笑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和绯闻对象亲亲近近约会买珠宝,叫什么来着,玛丽还是丽娜?我也没说什么。
我根本和她什么也没有!你是在报复我?
报复?没有,我婚前就说过了各玩各的,你喜欢找别人也随便凌安看着他歇斯底里,淡淡安抚道,霏霏,没必要这么大动肝火。
45、第45章
严汝霏这辈子没对其他人有过这种执念,他被收养了两次,父母都是赌鬼,十来岁从贫民窟出来拼命往上爬,在意的人死得只剩下凌安。
仿佛从天而降的恋人,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一而再再而三。
他思忖过等稳定下来了换个宜居的城市让凌安养病,凌安不愿意上学工作也无所谓他可以养着对方
他已经不必再为了生存烦恼了,与初恋如愿以偿结了婚,凌安却与他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