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林淮雪,也不清楚其中细节,苏摩只装作不知情。
徐梦扯了一下嘴角:这两人怎么联姻联出真感情了。
也许本来就是互相喜欢的苏摩拿了杯酒小酌,觉得酸,外人怎么知道。
这是一个新思路。徐梦思忖片刻,他们以前好过吗?
凌安正在朋友开的茶馆里休息。服务生推销了几种茶叶,他都随便买了点,兴致勃勃煮水泡茶,应严汝霏的要求多拿了个杯子。
严汝霏这阵子与他同居,也发现对方喜好茶叶,顺水推舟劝他戒酒:你以后犯酒瘾了,不如喝点茶。
那差别可太大了。凌安低头研究茶叶,慢慢戒酒,不着急。
严汝霏不那么赞同,但也没有反驳,破坏今夜的好气氛。
度假,或者说度蜜月,这事是凌安提议的,之前订好了时间,本该是第二周。
下午来凌安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说自己已经在emt总部楼下,问他要不要出来玩。
你看过校园电视剧吗,我在模仿中学生放学后到女同学家楼下邀请她约会。
黑膜车窗降下,坐在豪车里的凌安双手搭着方向盘,这么解释自己的举动。
他饶有兴味:我不是女同学。
你是大画家,上车吧。凌安朝他说,我们私奔去外地。
严汝霏对旅游没有兴趣,但对他的态度转变几乎难以压抑地感到欣喜,枯燥无聊的展馆都觉得有趣,因为凌安在旁边乱七八糟地解说。
周末,展馆里很多中小学的孩子,不乏高中情侣。
严汝霏冷不丁说:在这地方约会大概是高中生的爱好。
凌安心想猜对了,他前阵子才听陈孟和女友去各种展馆博物馆参观,今天心血来潮约了严汝霏,他将视线从玻璃柜子里的蜡像转到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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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正低眉顺目地观察下面的注解。
校园paro。他朝严汝霏勾了勾手指,假装是高中生放假偷偷约会。
你刚才才说私奔嗯,也一样?严汝霏久久地看着他,晚上吃什么?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下馆子,吃完饭散步,邻市是旅游城市,这会儿有些零散的游客和导游团,摇着旗子走在前面,步行街人头攒动。
凌安边走边看路边的店铺,略微慢了半步,严汝霏时不时回头瞄他一眼。
第二天,严汝霏将能处理的事务解决了,有的往后推,将度假的日期提前。
他俩现在在a国南方城市,华人开的一家茶馆。凌安一本正经在侍者旁边看泡茶的姿势,托着腮,睫毛低垂,端着茶杯的十指纤细,热气氤氲里抬起一双浓黑的眸子盯着他看。严汝霏越过茶具,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凌安在他眼中见到的情绪,约莫与路上见到的高中男生看女友时没什么区别,他也被感染觉得快乐。
这是在重新谈恋爱吗。
他们都这样认为。
凌安与他回了酒店,次日一早准备飞另一个城市。
回去第一件事是顺理成章上床,做完了,凌安起来处理昨天遗留的工作,严汝霏靠在他身边抽事后烟,两人没有说话,凌安盯着报表许久,忽然回头对上烟雾弥漫的一双浅瞳。
你不睡觉?
在等你。
凌安眨了下眼:这有什么意思啊。
严汝霏完全没有离开睡觉的意思,他刚洗了澡出来,裸着上身,精壮的身体带着潮气,咬着烟含糊说道:我想和你待一起。
凌安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回邮件,余光里是情人百无聊赖吞云吐雾的俊美面孔,他工作了半小时就停歇了,阖上电脑。
睡觉?严汝霏问他。
他一笑:不然呢。
翌日,两人飞到南边另一座城市,早年凌安曾经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有个熟人也在此定居,之前与他关系还不错,他提前联系了对方带着严汝霏上门做客。
熟人已经结婚生子,女儿上小学了。凌安特意带了红包和礼物给小姑娘,熟人也乐了:我没想到你也结婚了,强强联合嘛,挺好。
严汝霏在一旁淡淡微笑:也不算强强联合。
凌安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准备秀点什么,果然他接下来就说:我和凌安十八岁就在一起,只是中途分开,算是破镜重圆。
熟人的嘴巴顿时张开成了o型:哦?以前有段时间凌安推脱说自己有男友,原来指的是你啊。
之后的我不清楚,十八岁的话,他的男友是我没错。
这话好酸哈哈,好啦,都结婚了。说完,熟人转过头去看凌安,发现这人低着头玩手机上的挂坠,你怎么也不说一下是不是你老公。
不是。他随手把玩具放在小姑娘手里,坦白道。
熟人并没有相信,只是笑着与他俩聊起了另一个话题,当年那些同学后来的去向。严汝霏扫了与女孩玩耍的凌安一眼,继续寒暄。
这次度假,凌安没有做太多安排,一时兴起计划北上去y州母校故地重游。
严汝霏无可无不可,自顾自遗憾两人没有在y州见过面,分明都在那儿待了好些年,他突然冒出些念头:你如果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也不错。
下辈子试试申请同一个大学。凌安琢磨了片刻,严汝霏的本硕学校有点远,到那儿参观一遍也可以,又向对方提议改行程去学府,刚好陈孟也在z城。
忽然,凌安的手机响了。
他奇道:陈兰心这时候打电话给我?
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这会儿国内已经是半夜。
严汝霏正在酒店房间里捣鼓买来的甜品,准备泡杯牛奶,他刚好从厨房里踏出来,远远瞥见身材颀长的青年站在落地窗边的背影接电话,大约正和谁分享外面的日落夕阳。
他将布丁摆在桌上,坐在一旁。
他只听到凌安对电话那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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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他醒了」。
疑问句
声音近乎颤抖。
严汝霏诧异地抬眸看向落地窗前的青年,对方盯着窗外看,脸色苍白,攥紧手机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怎么了?严汝霏皱眉,走近他。
凌安放下手机,垂着眼帘不知道在看哪里,好一会儿才说:我得回一趟k国。
k国?
林淮雪醒了。他哑着嗓子说。
51、第51章
林淮雪,林家长子,传闻中一出生就被送到国外养病,不见外人。
陈孟回忆着这个名字,却没有多少印象,仅有的相关记忆,都来自长辈们的只言片语。
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凌安的联姻对象,这会儿正抽着烟,脸上神色倒是淡淡,看不出什么来。
你打听林淮雪,为什么?陈孟与严汝霏,不那么熟稔,虽然现在是一家人了,但总觉得哪儿怪异。
你二哥又去看他了。严汝霏略去了细节,凌安是在蜜月期间突然匆忙飞到k国的,看起来不太对劲,他当时没有多问,以为林淮雪可能又出了什么症状。
陈孟哦了声,斟酌着说:林淮雪,这些年几乎没人再提起过他了,我和他也没见过啊,他应该和凌安差不多年纪?
年长一些。关于他的事,我不清楚,家里人不愿意说他是基因遗传病,林陈两家人少是有原因的,这种事不能外传。
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常年在国外治病,不回国,听说在学校里也是用别的名字。
你知道陈家人几乎都移民了,后来林姨夫去世,我们跟国内林家几乎没有联系,国内大多不清楚林家有个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