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un的心里,这场演出就像是面见教父的入场券一样,但他却没有办好,甚至还搞砸了,简直不敢想教父会怎么看待他。
会不会对他感到失望?
会不会不愿意见他了?
会不会就此否认他的存在?
不
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既然失败已成必然,那么,就将功赎罪吧。
聂逍以为最多会牵连到其他的游客,但主要还是会冲着他来,却万万没想到,爆.炸犯会那么丧心病狂。
晚上,在卫国健担心的眼神中,聂逍依然独自一人在邮轮上游荡,然而月上中天,所有人都睡下了,邮轮上仍旧一片宁静。
昔日清晨,聂逍和卫国健两人都顶着两个熊猫眼,相视一眼后,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有情况吗?卫国健打了个哈欠问。
而聂逍摇头。
十点多,拍卖会照常举行。
警务队长出现在大门口,对卫国健警官点了点头,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计良环顾一圈整个大会堂,后面贴墙的走道每隔一段距离就站了一位警务人员,显然全场森严戒备着。
而计良左手边的座位空着,少了一个陆秋,直到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才匆匆而至。
怎么这么晚?
几人之中,有着共同话题的聂逍和陆秋关系算是最好,此时聂逍便转头关切问道。
刚才海面上出现了一头罕见的鲨鱼,为了拍摄到有趣的照片所以耽搁了一下。
说着,陆秋调出相机照片给他看,是一头鲨鱼跃出海面捕猎的一瞬间被定格住的画面,水花四溅,可以说是凶残与唯美结合。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不能来了呢。聂逍笑道。
作为一名摄影爱好者,除了美丽的风景令我驻足外,还有什么是重要的事情呢。陆秋也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是吗。聂逍摊了摊手。
哈哈,没想到大侦探还挺幽默的。
我一向如此,深入了解我为人的都知道,卫警官你说是吗?
啊?什么?卫国健没想到话题还能抛到自己身上,而且这时候聊什么天,不应该警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嫌犯吗?
卫国健警官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谴责。
于是,闲聊到此结束。
然而,直到拍卖会三小时后结束,现场的一切都相安无事,平静得让人诧异。
聂逍皱起眉。
卫国健刚想松口气,见此,也微微皱起眉。
几乎可以预见,明天的拍卖会将会是最后的时机。
那要通知举办方取消明天的拍卖会吗?
其实事到如今,取不取消的结果都一样,倒不如正常举行,让客人汇聚起来,减少对方针对客人下手的机会。
但真实情况,会是他们想象的这样吗?
又一天夜晚,聂逍坐在甲板的长椅上,望着漆黑夜空上繁星点点。
忽然,他转过头,看见陈思敏女士带着女儿漫步在草坪上,他顿了顿,从长椅上站起身,拍了拍什么灰尘都没有的衣服,径直向那对母女走过去,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晚上好。
这两天,很少遇见这对母女了,此刻听到聂逍的声音,似乎微微吓了一跳,倒是小女孩高兴地喊了一句叔叔。
聂逍顿时一噎,蹲下身看着小朋友,认真道:乖,叫哥哥。
好的,叔叔。小女孩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陈女士拉了一下自己的女儿,不好意思对聂逍道:抱歉,小孩子不太懂事。
没事,多可爱啊。
聂逍笑眯眯地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仿佛终于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小女孩不由缩了缩脖子,改口叫了一声哥哥。
幼稚了一番后,聂逍终于放开小朋友,转而对陈女士笑道:好像没在拍卖会上见到陈小姐,还好吧?
陈思敏笑了笑,将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道:本来就不是冲着拍卖会而来,况且小孩子也坐不住,所以
聂逍理解地点了点头,却忽然话锋一转,看着她说道:不知陈小姐有没有想过,虽然是为了孩子好,但让孩子这么小就失去父亲,不觉得太自私了一点吗?
如此明显的暗示。
陈思敏笑容一顿,微微僵硬,聂先生在说什么?
我以为你是清楚的。
不,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陈思敏想也没想否认,稍微露出怒意道:还请聂先生不要再说这种没有根据的话。
呵,既然与陈小姐无关,何必急着否认。
聂逍笑的一脸轻松,视线下移,看向左顾右盼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女孩,感叹:我只是有点可惜,孩子才四岁左右吧,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
你懂什么
仿佛不受控制脱口而出,陈思敏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响才冷静下来,压抑住内心明显激烈的情绪。
然后瞪了聂逍一眼,直接拉着小女孩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干嘛做这个恶人?
在陈思敏母女走后不久,旁边忽然传来了低沉磁性的嗓音。
聂逍转头望去,是计良在夜风中的身影。
我只是在想,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有也没有。
今天是11月6号,拍卖会举行的最后一天,结束后两天的时间将由客人自由支配,到8号下午,邮轮开始返航。
只是这一天的拍卖会上,少了两个人。
卫国健警官正跟警务队长讨论如何防范的事宜,就见聂逍脸色凝重地走出大会堂,也不管身后快要开始的拍卖会。
你去哪?!
见聂逍一意孤行,卫国健不得已追上去。
聂逍终于停住脚步,站在大会堂的门口,眼神在会场上扫视了一圈,才对卫国健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