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是个很浪漫的国家。罗爸爸联系的老友一家人很热情的接待了自己,婉言谢绝入住的邀请,罗萝洛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租了个远离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城市内部的繁华和喧嚣,夜晚尤其宁静。
终于明白,为什么情侣都喜欢来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紫色的汪洋冲击着视线,眼神的落点都是紫色,浓郁的香味弥漫着。这里的阳光很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融化成一片柔情蜜意。突然产生一种令人膜拜的神圣情感,熏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小马哥,我似乎,永远都等不到你了呢。
看见埃菲尔铁塔的第一感觉,就是很高。这座闻名遐迩的建筑,千百年不知疲倦地立在这里。罗萝洛想,埃菲尔铁塔应该是不孤单的。无数的游客从世界各地涌来,就是为了一睹它的英姿,包围着,环抱着,诉说着,爱慕着。会不会也有像她这样的人,带着迷失的爱情,来向这座铁塔寻找慰藉。
坐在歌剧院里,看着台上演绎的人们,看着台下相互依偎的人们,或一家三口,或情侣。有点寂寞,小马哥,这个时候,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22、回归 ...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我曾嫁人,嫁一个我爱的,爱我的人。我们可以没有大大的房子,我们可以一起去流浪,我们要一辈子不分开,我们就算一直腻在一起也不会厌倦,我们会有可爱的宝宝,我们没有七年之痒。然而,现在。我害怕遇见是洋葱王子模样,一层一层地褪下躯壳,涕泗横流满面绝望,触不到心脏的悲凉。我想在高兴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着迷的时候会如痴如狂,难过的时候能不顾形象,不习惯讨好别人,学不会勉强自己,明媚且忧伤。
失恋的人,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这种阴影。罗萝洛不管面对的是多么宏伟的、艺术的、迷离的景致,终都沉浸在不可名状的哀思里。走到哪里,都是悲伤。罗萝洛有些恼恨自己,已经在不同的国度,对着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们,好像连太阳都不是同一个了,思念的人,却还是那一个。小马哥,离开你的第26天,我越来越想你。
接到尤染的电话,罗萝洛很高兴,她甚至开起了玩笑,“染染姐,这可是国际长途啊,电话费很贵的哟。”另一头只是不说话,平静的让人心烦。“染染姐,怎么不说话啊,不会是特地打来让我听你优美的呼吸声吧?”尤染苦涩地张口,“萝洛,你听我说,马礼义,他死了。”“哈哈,染染姐你跟我开玩笑吧,小马哥他怎么可能死了呢,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没有听见尤染往日轻挑的声音,只是仍旧沉重,“萝洛,马礼义真的死了,他想通了,想去找你,可是路上的时候,出租车和一辆小轿车相撞。没能抢救回来……”罗萝洛挂了电话,不愿相信。小马哥,你和染染姐一起骗我的,对不对?你没有死,你还是你的样子,你只是在骗我。
当即定了机票回国,小马哥,你要等着我。赶到马礼义的宿舍,只有黎跃一个人在,他是来接她的,接她去马礼义的,家。黑黑白白的装饰挂了一屋子,客厅里,只有马礼义的父母在低低啜泣。黎跃、邬妍在一旁默不作声。尤染走上来,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到停放在客厅里的棺材前。桌上摆着水果、香烛,以及……无色的相片。罗萝洛忽然腿一软,就那么直直的瘫倒在了地上。冰凉的地砖提醒着她面对现实。小马哥,你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