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干天,听你爹提起过吗?”
黎炳坤有些发蒙,墨干天,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黎炳坤一下子想起了父亲在世时每喝醉酒都要和自己絮叨的那个不愿回首的故事,那个人面兽心的家庭教师??墨干天!
“你、你别瞎胡嘞(东北方言:胡说八道)了,墨干天是我爷爷那辈的,你这岁数根本不对啊,你到底是嘎哈的?”黎炳坤不傻,自己父亲讲过,那墨干天当年30几岁,活到现在起码有60几岁了,可眼前这个自称墨干天的不速之客看起来不过40来岁,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嘛。
“哈哈哈……既然你不信,”自称墨干天的不速之客发出一阵如痰堵喉咙的嗬嗬长笑,就像蝮蛇吐信的嘶嘶声音,“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
说着话,自称墨干天的不速之客在脸上用力揉搓了几下,一快类似白色胶皮的东西就从他的脸上一点一点的爬,没错,那块白色胶皮就像有生命一样的从墨干天的脸上爬到了他的手里,并懒懒的缠在了墨干天的右手腕上。
墨干天慢慢的抬起头……一直偎在妈妈怀里怯怯的看着来访的不速之客的黎仕其突然尖叫起来,小小年纪的他被吓得尿了一裤子:那个人的脸上完全没有眼睛,只有一条裂开的大口子,里面一个火红的珠子精光四射!
墨非命的讲述算不上娓娓道来,但是,因为刚才看到过了他的真容,所以当他讲到他的爷爷墨干天露出本尊的时候,我们还是忍不住为黎叔一家捏了把冷汗。而且,那块白色的胶皮是我一下子联想到了通灵透,只是,在那个砸烂一切、连野仙都藏身深山不敢出头的特殊年代,老魔头墨干天怎么居然能如此大模大样的绕世界横晃?
见我和胖子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墨非命一脸的不屑:“切,你们俩想什么呢,我爷爷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他会自贬身价去杀一个无名小卒?”
“那你爷爷嘎哈去了,卧槽,你别告诉我你爷爷是拆迁队的啊,要大战钉子户啊。”胖子呲牙一乐,可惜,他的幽默很冷,冷得墨非命是一头雾水。
好在墨非命心情真的很不错,他没有理会胖子的插科打诨,继续讲起了故事。
墨干天一露出那副吓死人不偿命的尊荣,可把黎炳坤吓个半死,因为虽然他对毛南道教道法、巫术小有所成,但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并没有实际应用的经验。如今一个怪物突然冒了出来,他自然是害怕、害怕,还是害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