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儿也执意要和我们一起下车,我和胖子执意把她留在了车上。
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她的安全,尽管林菲儿身手不凡,可毕竟她对法术一窍不通,而我们的对手又是些毫无人性可言的邪教术士,一旦动起手来,林菲儿无疑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二来也是给我们自己留条退路,万一我和胖子没干过人家,落荒而逃时,林菲儿还可以驾车接应我们。
劝服了林菲儿,我和胖子背上装备,一人叼着一根烟,怀着一种荆轲刺秦的悲壮心态,朝着那些从里子到面子都透着难以名状的邪气的帐篷走去。
当我们走到离我们最近的那处帐篷只有五步远的时候,胖子吐掉嘴里的烟屁,冲着帐篷朗声说道:“我们既然已经来了,你们也就别装孙子了,出来盘盘道吧,都是社会人,该咋办咋办呗。”
这死胖子真是死性不改,他拿这些邪教术士比照黑社会对待了,一张嘴唠得全是社会嗑儿,知道的这是跟邪教术士叫板呢,不知道的么还以为是这流氓团伙之间谈判平事儿呢。
不过,胖子扯着嗓子对着帐篷“嗷唠嗷唠”地喊了半天,嘿,里面愣是没人言语,也没人出来迎战。
我靠,这也太羞辱人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毛南道教混元派的第72代传人啊,好歹你们也得派个人出来应付我们一下吧。
这算什么,把我们小哥俩晾在这儿不理不睬,你大爷的,士可杀不可辱(当然要是女流氓侮辱我们除外),你们什么意思,想和我们玩心理战术是吧?先把我们惹毛了先,然后趁我们心浮气躁再一击毙命,拿我们当二逼呢,告诉你,我们哥俩老奸了,IQ抠出来上秤称都比你们多个蟹黄。
胖子骂了半天街,那些个帐篷依然是“龟”然不动,嗬,这把胖子气得,不管不顾地撩起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帐篷的门布就往里进。
我暗暗叫苦,这死胖子,到底还是在心理战上先失一招,中了敌人的激将法了。
不过,我还是疾步赶到胖子身后进行戒备,防止他吃暗亏。
帐篷内,是一溜的大通铺,铺上,整整齐齐地躺着7个穿着米黄色工作服的男子,这些人看样子睡得都很沉,对我和胖子的到来充耳不闻。
铺下,是摆放凌乱的胶鞋和一些铁锹、尖镐,一切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勘探队应有的景象。
可奇怪的是,在每个人的头顶,都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小油灯,盛装灯油的灯身很古旧,像是铜质的,上面还刻满了像是梵文的阴纹,其造型看起来颇有汉代西域风情,一打眼就知道是个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