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是啥地方,我怎么出去呢?”我紧跟着又问道。
“既然想出去,你又为何要来呢?”老头反问我。
我一脸苦笑,日他仙人板板的,这哪儿是我想来啊,是别人逼着我来的啊,大爷。
“呵呵,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您就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我没法和老头解释,只得继续央求他。
“你的心结未解,即便是从这里出去了,内心依然还是一个囚笼,皮囊出不出去又有何用。正所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老头垂下眼皮,徐徐说道。
这老头说的话半文半白的,但还是听懂了他的大概意思,是说我心里有疙瘩,如果困扰我内心的心病不解决了,离开这儿也还是具行尸走肉,又有啥意义。
呀哈,呦嗬,呀嗨,合着这老头还是以一心理医生,要给我来个心理咨询是怎么着?
娘的,还别说,我可不有心病吗,两个大活人一眨眼就人间蒸发了,我可不都快急出病来了。
“哈哈,大师机锋甚健,我实在是听不懂,那啥,您受累,送我出去呗,真的,我真有急事儿。”我不想再和这个多少有点神经污染的老头扯闲皮,就想着出去之后赶紧联络尹川山救人。
“咄,杨小凯,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老头突然翻脸了,指着我的鼻子激头白脸地数落我。
我一下子被造愣了,心想真是人老脾气怪,说急眼就急眼啊,这是因为什么呀这是,我也没说什么反动言论黄段子啊,干嘛呀这是?
嗯,我一下子呈半跪的警戒姿势,右手不自觉地摸向我临时放在裤兜里的柏木钉,同时紧张地看向那老头:“说,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哈哈”老头看着如临大敌的我,笑了起来,“我这个你眼中的邪教术士是特意给你指点迷津的。”
“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你是干啥的?”我手心的汗又冒了出来,还没见过哪个邪教术士这么淡定地和我面对面吃樱子(东北方言:闲谈,摆龙门阵),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敢这么托大?
“我告诉你,你一直在被田启功、黎仕其欺骗着,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从事的是匡扶正义、济世救人的伟大事业,你真可怜,而我,就是要点醒你。”老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看着老头儿?动的嘴唇,握着柏木钉的右手渐渐松开了,随即握紧那个黑色的珍藏版手机,准备照着老头那张跟泡抽巴了的卫生纸似的老脸狠狠砸去。
你大爷的,拿你家凯爷真当凯子蒙呢,不打你个满脸桃花来,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山丹丹开花红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