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比的,那密道把我摔得啥也不象了,脑瓜子嗡嗡的,等我迷个登的爬起来,就被罩在了一团雾里。那雾里面全是跟水母似的软了吧唧的触角,缠到身上滑叽溜的不说,还差点把我勒死。我一着急,徐羽菁那一魄与我心意相通,自动起神上了我的身,我是踢打摔拿、腾挪闪跃,好不容易才杀出来,老悬了。”
我看看胖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再看看他那身滚得跟土箱子似的外套,就知道当时的战斗一定很艰苦,胖子肯定远没有他自己演义的那么神勇,十有九八是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出来的。
“然后呢,你就一直没碰上墨非命啥的?”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总感觉胖子的死里逃生太顺利,似乎哪里总有些不对头。
“没碰上啊,要是碰上那个逼养的还好了,我直接把他拿下,逼着他带咱们出去。”胖子呵呵一笑,豪气不减,“之后就简单了,我杀出重围,顺着墓道走啊走,最后就误打误撞地救了你的小名,完了。”
“师兄,我咋老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呢?”我大脑紧张地思考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稍纵即逝的小破绽了呢?
胖子也沉默了,不过,他的沉默并不代表他在思考,因为以他的个性,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他一向懒得用IQ去费神考虑。
他的沉默,是因为他又饿了,所以才没精打采的耷拉脑袋装沉思者,不过手可没闲着,正在沙地上画圈玩儿呢。
“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看着胖子画的大圈套小圈,我一下子茅塞顿开,脑袋里原本散碎的线索一下子就触类旁通地穿在了一起,变成了完整的信息链。
我冷丁来这么一嗓子,吓了胖子一跳,抬起头乜斜了我一眼:“嘎哈呢,你打鸡血了是咋的,吓人道怪的。”
“师兄,你琢磨一下,我咋觉得这墨非命是在设套儿让咱们钻啊?”见胖子慵懒地看着我,我知道必须引起他的警惕,遂急急地说下去,“你想啊,咱们俩先后进入佛堂,又都误打误撞地发现密道入口,最后绕了一个圈,咱们又在这里碰头,是不是太巧了?”
胖子继续懒洋洋地盯着我看:“兄弟呀,我现在看你吧,就像看洒满了金黄肉松的奥尔良烤鸡,真想咬一口。”
“操,别打岔,”我扑落掉满脑袋的黄沙,给了死胖子这个吃货一个白眼,“说正事儿呢,我总觉得这墨非命先是想趁咱哥俩落单的时候,玩各个击破,但又不想弄死咱们,而是想通过控制咱们达到某种目的。”
这一路有惊无险的走过来,虽然也进行过小规模的战斗,但我心知肚明,如果墨非命痛施杀手的话,我绝难全身而退。
可是,这个嗜血的家伙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呢,这背后肯定是有阴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