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落座之后。魏榔头从床下掏出一个大玻璃瓶子。三个粗瓷杯子。给我们每人倒了杯淡黄色的液体。老魏头儿一饮而尽。似乎还不尽兴。又挺不见外的起身自己去再倒了一杯细细品尝。
沈涵出于一名优秀护士的职业本能。压根碰都沒有碰那个看起來卫生状况十分可疑的粗瓷杯子。
我倒不像沈涵那样有洁癖。而且对杯子里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琥珀色液体极为好奇。遂浅浅地呷了一口:那液体入口绵软。既带有多年陈酿的绵软清冽的口感。又有着一股子甜丝丝很爽口的味道。真是好喝至极。
“这是啥玩意儿啊。真好喝。”我看看喝得直吧唧嘴、装得跟个品酒师似的老魏头儿。忍不住问道。
“这是用咱自己种的高粱米酿的纯粮小烧。再泡上黄芪和黑斑蛇。泡足了49天以后的大补药。小子。你有口福啦。”老魏头儿说着。还特意从床底下掏出那个大玻璃瓶子给我看。
我一看。当时胃里就开始翻腾起來。他大爷的。在那些淡黄色的烧酒里面。赫然泡着数十条如筷子粗细的黑斑蛇。而且。其中数条黑斑蛇还在溶液里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显见是刚被泡进去不久。
“厕、厕所在哪儿。”我用手捂住嘴巴。急三火四地问魏榔头……
当我在室外厕所里吐了个精光、一身虚汗地回到便岔子后。老魏头儿手里的第二杯大补药酒刚好喝完。
见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霉德行。老魏头儿不禁呲之以鼻:“草。完犊子玩意儿。这么好的东西。真是让你喝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