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沈涵忽然粉面含羞,低头不语,弄得我赶紧回放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可反复琢磨了几遍,也沒觉出有什么暧昧的地方啊,好在这工夫那些汉子们也吵吵嚷嚷地上桌了,一下子就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些平时难得一遇的山珍美味上了,见人都齐了,魏榔头清清嗓子:“我说两句,首先啊,欢迎杨…师傅,还有沈小姐光临鄙店,蓬荜生辉啊,哈哈,这第一杯酒,祝杨师傅、沈小姐在这里心情愉快,心想事成,想干啥干啥,这杯酒都干了。”
魏榔头冲我猥琐地挤咕挤咕眼睛,一仰脖,一大杯足有三两的白酒就倒进嘴里,咽了,老魏头儿和那些汉子们都听出了魏榔头祝酒辞里潜藏的荤嗑,纷纷粗鲁地大笑起來,并争相啁干了杯里的白酒,沈涵装作听不明白,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杯里魏榔头自酿的笃柿饮料后,就如无其事地伸出筷子去夹菜,但沒使筷子的左手却在桌子底下使劲掐了我大腿一下,嗬,我一吸凉气,见魏榔头、老魏头儿等人一脸狐疑地看向我,赶紧也一仰脖,将一杯啤酒倒进嘴里,借以掩饰我的窘态,我刚撂下酒杯,魏榔头又站了起來:“好事成双,我再张罗一杯,这杯酒单敬杨师傅、沈小姐,咱们初次喝酒,就算喝个加深感情的酒吧,我先干了。”
老魏头儿也端杯站起來:“我陪一口。”
说是陪一口,可老魏头儿端杯也干了,
嘿,我看看沈涵,沈涵看看我,我龇牙一阵苦笑:“妹子,为了党国的事业,干吧。”
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喝多了也吐,可是,很多时候,这酒也是沟通的润滑剂,几杯酒下肚,魏榔头、老魏头儿,还有他们那一帮兄弟就露出了江湖中人的粗豪本色,猜拳行令、斗酒使性,还有掰着下巴硬往里灌的,总之,这一顿大酒喝了近四个小时,才性尽而终,“喂,老哥,我们睡哪儿啊。”我也喝得上挺了,搂着同样红头涨脸的魏榔头开始称兄道弟,“啊,我这里面房间有的是,你和弟妹随便选,就撒开欢地整吧,沒毛病,必须地。”魏榔头眼睛都喝直了,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傻笑,“妹子,听见了吗,呵呵”我也有点儿酒后兴奋,遂扭头看着沈涵嘿嘿坏笑,“德行,你要是敢借酒装疯,我就让你痛苦一辈子。”沈涵不屑一顾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去选房间了,看着沈涵袅袅婷婷的背影,我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敬了个礼:“请首长放心,今晚由我为首长站岗放哨,你就踏踏实实地睡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