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有此意,既然胖子已经挑明,我就对吕健说道:“这样吧,你们也别让魏二愣子当姑爷的,那孙子脑后有反骨,当孙子行,当姑爷不合适,这样吧,我有一盏摄魂灯,你们一家三口暂时在那里面栖身,顺便修炼一下,等我们回到雅克什,再找我师傅儿想办法,对了,我师傅就是鬼差。”
“真的“哎呀,你们俩真是我的贵人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谢谢。”吕健听了我的一番话,不禁喜出望外,二话沒说,就朝那娘俩招手,让她们过來,“等等,我说,这么整你老婆和女儿不就都知道自己是鬼魂了吗。”见我转身要去取那盏黑油灯,胖子突然喊住了我,“那倒不妨事,柳眉受刺激太深,加上灵魄受损,所以直到现在,依然还是活在懵懂之中,不会想太多,至于我女儿,这孩子未经十月怀胎,实则是我借着她在母体中仅存的一点骨血,用寒冰之气和黄泉反煞之气硬生生催出來的,只是一个大自然灵气的产物,所以智力极低。”吕健绝处逢生,眼中现出热烈的光彩,“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去取摄魂灯。”这一家三口的凄惨遭遇令我十分动容,发自内心的想帮他们一把,所以忙不迭地转身想回房间里去去油灯,就在我转身将走未走之际,一股寒气由打地板下面喷薄而出,领我和胖子浑身一抖,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这时,大厅里的温度骤降,那两盏红色的灯笼也开始剧烈地震动,似乎遭遇了一股强气流冲击一样,我和胖子心下一惊,同时看向吕健:“你请了帮手吗。”
吕健茫然地摇摇头,脸上也露出惊愕的神情,我和胖子暗叫不好,心说这北部原始林区邪门至极,难道是我们刚才的举动引起了林中某种野仙的注意,这会儿來盘道來了,正瞎自猜疑,就听见大厅的地板缝隙间开始无缘无故地往出冒泉水,并且泉水越冒越多,已经淹沒了我们的脚踝,胖子一把拎起仍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魏二愣子,扔到桌子上,防止他被水呛死,室内的温度继续下降,地板上的水眨眼之间就变得象水银一样凝重,并开始不可思议地向中间集中,就见那些水如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吸着似的,逐渐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根高速旋转的水珠,水珠猛然爆开,那四处分散的水花将我和胖子浇了个透心凉,可是,更让我们心寒的是,水珠消失后,里面赫然冒出一个黑衣黑帽、脸色黧黑的鬼差,只见吕健、柳眉夫妇将女儿藏在身后、一脸惊恐之状地看着那个鬼差,不知所措,“你们好大胆子啊,竟然利用鬼离离來逃避地府的追缉,真是胆大妄为,可惜,官法如炉真如炉,你们终究还是逃不出本差爷的手掌心,少废话,速速束手就擒,和俺回地府受那寒冰地狱的刑罚。”那鬼差别看模样跟个土豆子沒长开似的,可说话中气十足,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差爷,我们知罪了,甘愿受罚,只求您法外开恩,放过我们的女儿吧。”吕健看着长得比宋小宝还黑的鬼差,苦苦哀求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鬼差冷冷一哼,“刷拉”一下抖出了一根黑漆漆的铁链子,就要动手去缩吕建一家三口,“哎哎,鬼差大哥,那啥,我说两句啊,你看,咱们不是外人,我师傅,黎叔儿,也是鬼差,你看,是不是法外开恩,放过这一家三口,兄弟明白,不会让您老白辛苦的,回头大娘们、金银馃子、别墅、宝马,我给您烧个全套的,咋样,呵呵”胖子一看这鬼差要动手锁魂,赶紧使出杀手锏,火线贿赂,那鬼差乜斜了胖子一眼:“你这个家伙很罗嗦啊,鬼差办事,有你插嘴的份儿吗,黎叔儿,不认识,就算认识,俺也不会通融,俺有俺的职业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