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掉了的半扇窗户,我们看到,在那小桥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穿着铠甲、手握兵刃的兵丁,一个个瞪眼龇牙、就跟凶神恶煞似的,而在众兵丁的中间,一个身穿箭袍、面目漆黑、体型魁梧的黑汉端坐马上,正器宇轩昂地朝我们喊话,“他是老城西区这一片的总巡按,叫秦保童,嗯,也就相当于公安分局的局长,我操,看來你叔儿我还是很有面子的啊,连这老小子都亲自出马來抓我,呵呵,阵势不小呃。”
看着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装逼的黎叔儿,我和胖子就跟舔了苦胆似的,心说都让人家堵家门口儿了,您老还不忘吹牛逼呢,不装犊子过不去年是咋地,“秦大人,我老黎儿是啥样的你应该清楚吧,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那啥,这事儿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最好别伤了和气,行不。”黎叔儿隔着窗户朝那秦保童喊道,“狱律如铁,官法如炉,你我岂敢违背,吾劝汝还是束手就擒,随我回到血池,冤与不冤,到时候判官老爷一讯便知,尔等切不可再一意孤行,自取灭亡了。”那秦保童面沉似水,一点儿通融的余地都沒有,“操,叔儿,别和他磨叽了,这些王八蛋就跟城管似的,你不x他妈,他都不会管你叫爹的,就jb欠削。”胖子一见那秦保童一点儿不开面,就手中的玄铁剑一横,当初血拼拆迁队的不要命的劲头儿又冒出來了,看着黎叔儿低声下气地和那什么秦保童攀交情、说小话,我心里面的火苗子也腾腾地往上蹿,遂附和胖子道:“叔儿,师兄说的对,咱们也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该咋办就咋办呗。”
“嗯,先礼后兵,该讲的场面话还是要地,不过,这场恶战看來是避免不了了。”黎叔儿眯着眼睛看向那如生铁佛一般的秦保童,轻声叹道,“一会儿,我先起个阵法,趁着那些阴兵混乱的间隙,你们俩掩护虹姨和丫头先从后门跑,直奔那片小树林,我殿后。”黎叔儿回过头,目光依次看向我、胖子、沈涵,最后停在“波多野结衣”的脸上,表情复杂地吩咐道,“开玩笑,您殿后,当您自己是李小龙呢,别扯了,我们小哥俩殿后,您道熟儿,领着她们这俩先跑,回头再來接应我们。”我和胖子心意相通,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建兴酒店地下室的悲剧再重演,就算要有牺牲,也应该是我们俩,所以很干脆地就否定了黎叔儿的意见,“你们都走,我留下。”那“波多野结衣”半响沒说话,这会儿却是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