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怀里的鬼婴似乎也受了伤,脑袋上满是血迹,正一脸出奇愤怒地用黑森森的眼眶死盯着我们,嘴里发出就像夜枭一样的怪叫声。
我和胖子被那鬼婴看得是浑身不自在,遂移开目光,看向黎叔儿问道:“叔儿,这鬼娘们扯啥猫腻呢,我们刚才咋看不见她和鬼婴过來呢。”
黎叔儿一阵冷笑:“这叫障目辟睛术,那些鬼婴自打娘胎里就沒有见过阳光,体内阴气已经登峰造极,只要一遇到外界刺激,那些阴气就会在其体表形成一层保护罩,可以暂时隔断你们阴阳眼的视线,不过就是一种难度更高的障眼法罢了。”
“那这鬼头鬼脑的母子俩扑老火干毛啊,按说她们要是想偷袭的话,也应该选择咱们爷们啊,是吧。”胖子一想到这鬼母子刚才直扑老火的情形,就心惊胆战,好不后怕。
“她们不是要袭击老火,而是想上老火的身,这样的话,有老火这丫头的肉身当人盾,咱们是投鼠忌器,只有束手挨打的份儿了。”黎叔儿看向那些又开始移动的女鬼和鬼婴们,面有忧色。
“我操,真他妈下三烂,这种卑鄙的手段也能试出來,啥jb玩意儿啊,太阴了吧。”胖子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冲着那些女鬼和鬼婴们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行了,省点儿力气吧,她们又不是啥善男信女,恐怕一会儿还有更狠毒的招数呢,一飞,老火现在沒有护体的铜钱,就像是沒了避弹衣,那啥,你要多照应她点儿,别让这丫头吃了亏。”黎叔儿看了一眼惊魂甫定的老火,嘱咐胖子道。
胖子点点头儿,靠近老火,嘴里蠕动了几下,看样子是想将自己嘴里的铜钱“反哺”给老火,但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沒吐出來,只是雄赳赳地、跟个门神似的站在了老火身旁,扮起了护花使者。看着胖子那迟疑不决、患得患失的表情,虽然此时身处险境,但我还是差一点儿笑喷出來,姑且不论胖子吐出铜钱之后自己会不会也中了那些女鬼们的暗算,即便是胖子不惧那些女鬼和鬼婴的阴招,老火是否能够接受那沾满了胖子口水的铜钱也是个未知数。
换做是我,我肯定是不会要的,那玩意儿,实在是太考验我的肠胃止吐的功能了,擦。
黎叔儿见我沒心沒肺地居然还能笑出來,上來就给了我一记吸溜薄脆的大耳帖子:“你他娘的心不小啊,这节骨眼儿上还能笑出來,你沒病吧,你寻思啥呢,还不去护着点儿沈涵,你哥不长心的瘪犊子玩意儿。”
沈涵在旁边看得是乐不可支,还幸灾乐祸地接了一句:“你活该呀你,连我都想抽你一巴掌。”
我臊眉大眼地走到沈涵身边,小声嘀咕道:“我说,你就不能厚道点儿,咋不替我垫好话还落井下石呢,看你大眼爆皮儿的,办事儿可不讲究啊。”
“你这纯是自找沒趣,打你也是让你长点儿记性,别老办这二事儿,呵呵”沈涵一脸笑意地看着我,继续挤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