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我就是不喜欢喝凉酒。”看得出,这石局是个性情中人,自己能喝,肯定也喜欢喝酒爽快的人,我和胖子既然有心结识他,就不能让他感到不悦,一想到这些,我硬是咽下了“我不能喝”的话,顺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呵呵,年纪不大,还挺会保养的,也对,喝凉酒、睡凉炕、花脏钱,早晚都是病,行,那咱们就都把酒烫一烫,喝点儿热乎的。”
酒烫好了,火锅也都开了,石局让卓凡二将四瓶“绿棒子”给我们一人面前摆了一瓶,一挥手:“手把幺,谁也不许玩赖,开整。”
何为手把幺,这是东北地区酒桌上到的一句术语,就是桌上喝酒的人一人一瓶酒,自己喝自己的,最后验瓶儿,谁也不许剩酒。
石局喝酒很霸气,基本上就是端杯就干,三杯酒下肚,我们身上都开始冒汗了,桌上的气氛也上來了,尤其是死胖子,居然端着酒杯开始和石局称兄道弟的,唠得那叫一个热络。
卓凡二见石局跟胖子俩人开始拚酒,便端着酒杯靠近我,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看向我:“我说,哥们,你们今天到底、看沒看出啥來,说说呗,啊。”
我三杯酒下肚,就感觉地心引力都沒了,整个人只想往上飘,脑子也有点儿发木,直眉瞪眼地看着卓凡二:“看出啥了,我操,好像是看出來了,啥,妈比的,这jb脑子咋跟不上趟儿了,好像是方位不对,不是不是,是星象不对,对了,你是啥星座的。”
卓凡二彻底被我说蒙圈了,傻笑着看向我:“你他妈说的啥烂糟的,得了,咱哥俩初次喝酒,这杯干了。”
卓凡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这工夫喝得也有点儿上挺了,谁怕谁啊,也是一扬脖,将杯里的酒干了。
这顿饭,我们四个人就顾着喝了,一句正事儿沒谈,其实,这也正遂我和胖子的意,因为当着卓凡二的面,石局真要是问起我们去看守所的所见所闻,我们俩是真不知该从何谈起,就算我们如实道來,石局和卓凡二能信吗。
这顿饭吃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四个喝得都有点儿高了,卓凡二手下的那名司机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地來接我们。
我们四个走出火锅城,钻进现代轿车里,卓凡二显然是已经不胜酒力,上了车就开始靠在后座上哼哼。
见卓凡二的难受样儿,石局爱徒心切,让司机先将卓凡二送回家。
敢情卓凡二这小子住在雅克什市的高档小区旺景园里,一见旺景园小区里那些欧式的小高层,胖子嘻嘻哈哈地一拍石局:“大、大哥,你徒弟**了,要不然就他挣的那仨瓜俩枣的,能在这里买得起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