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沒有回答我,她到不是因为我贬损她的父亲而不高兴,实在是这个问題涉及的范围太广,她根本无法回答。
“对了,我记得你刚才说你父亲最近不出门,是因为生意上有点儿麻烦,他要专心处理,这是咋回事儿,你了解内情吗。”胖子一向见饭就饿,见水就渴,见大娘们就春心荡漾,这工夫正埋头大吃,却抽冷子问了很关键的一句话,也正是我接下來想问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題。
“这个,因为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一直不要融洽,我也极少过问他的事儿,尤其是生意上的事儿,几乎是不闻不问,不过,我就知道我爸他现在是在和别人合伙做药品生意,好像雅克什各医院的进药渠道都和我爸有关系,我只知道这么多了。”紫夜看着我和胖子,歉意地一笑。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下,嘴巴都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他大爷的,沒想到,这个看着就像是骷髅一样的老梆菜,竟然有这么大的道行,可以垄断雅克什地区各家医院的进药渠道,由他独家供货。
虽然我和胖子不是大夫,可在同沈涵的闲聊中,我们多少也知道一些医院里进药的黑幕,能给医院供货,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因为这需要打通医院从院长到科主任到药房负责人等一系列的关节,因此,只有钱而沒有一定的硬关系和后台,是根本不敢涉足给医院供药这一暴利行业的,原因很简单,这一行当的水太深了,很容易就会被淹死。
而紫夜的父亲不仅染指了这一行当,还做到了近乎垄断的程度,姑且不说他的生意背后要牵扯到多大巨大的经济利益,单说这其中牵扯到的上至政府监督部门、下至各个合作伙伴之间的复杂关系,就够让人为之咋舌的了。
如此惊人的商业利润,如此盘根错节的官商联系,紫夜的父亲难免会树大招风,因为某种原因而为自己招來这杀身之祸,如果按照这种逻辑进行推理,那么,紫夜父亲被人下蛊陷害也就显得顺理成章、可以说得过去了。
照此继续延伸下去,只要能找到那个和紫夜父亲结仇的人,就完全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下蛊的巫师,然后,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可以解除紫夜父亲身上的蛊虫诅咒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的推理和判断我们基础之上,我们可以大胆假设,却怎么样才能得到求证呢。
一时之间,我们五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工夫不大,我和胖子忽然眉开眼笑地看向彼此,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见我和胖子俩人笑得那么开心,沈涵沉不住气了,看着我俩斥哒道:“你们俩是不是出门忘吃药了,嘿嘿嘿地傻笑什么呢,啊,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打得你们俩吐奶信不信。”
“呵呵,我们在市局认识一哥们,我们想让他帮着查一查紫夜父亲的社会关系,平常都和哪些人來往,这样就可以梳理出其中有疑点的重点人了。”胖子赶紧解释道。
“说的也是哈,嘿,看不出,你们俩下來一次地狱,变聪明了啊。”沈涵看向我和胖子,夸了我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