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沒有,只是不断涌出來一股子一股子潮湿的土味儿和植物根茎腐烂发霉的味道。
胖子伸到密道里的火把燃烧得也很旺盛,看不出密道里缺氧或有沼气等有毒气体的迹象。
等了几分钟,见一切均安然无恙之后,我和胖子一交换眼神,决定下去看看。
王全侯一见我和胖子真要下到黑咕隆咚的地道离去,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看着我们俩:“二位活爹啊,你们可不能这么作妖啊,你们这是嘎哈呀,你们那命是贷款买的是咋地,咋那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呢,拉倒吧,赶紧消停地走得了,行不啊,哎呀。”
王全侯跟个怨妇似的一通叨叨咕咕,倒把我和胖子给沤乐了,这王全侯虽然胆子小了一点儿,有时候还爱耍点农民式的小聪明,沾点儿小便宜,但人却着实不坏,还挺热心肠,可惜,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他的生活阅历和人生观、价值观,他是永远也无法理解我和胖子为什么在无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的前提下,这么无缘无故且乐此不疲地去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次次以身涉险,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和胖子无法告诉他,虽然我们俩可能这辈子都沒有机会穿上那身藏蓝色的警服,但是,我们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告诫自己,我们是17组的灵异警察,我们同样肩负着祛除邪灵鬼祟、保护善良的人们不受那些超自然的邪恶力量侵害的职责,尽管那些受到我们暗中保护的人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为她们做的那些事,不过,我们无怨无悔,也义无反顾。
被王全侯这么一掺和,我竟无端地生出了一丝天下安危在我手中的慷慨悲歌的心理,胆气一豪,就要往地道里跳。
“你他妈要死啊,不怕摔死你丫的啊。”胖子一见我要犯虎,赶紧薅住我,嘴里忍不住臭损了我几句。
“看见沒,这边上有梯子,手把着梯子,一节一节地往下爬,我告诉你,这地道入口的垂直距离大概有20多米,跳下去,**都给你摔下垂了你信不信。”胖子骂完了我一龇牙,把我扒拉到一边,自己先下去了,也算给我做个示范。
我看着嘴冷心热、想先下去探探道、看有沒有危险的胖子,心里一热,也沒再和胖子争,好兄弟就是这样,心里有,但嘴上绝对不会说出來,也羞于说出口,关键时刻,我的命你拿去,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