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先后落到了厚如棉絮的雪窠子里,倒沒摔着,却灌了一鞋的雪,冰得我们俩直咂嘴。
见我和胖子终于肯从房顶上下來了,一直蹲在在雪里惊恐万状地东张西望的王全侯就跟见了救星一般,拉住我和胖子就要往山下走。
这小子纯是被吓狠了,一个人都不敢下山了,我擦。
我和胖子有些可怜地看向脸上鼻涕眼泪都冻成了冰溜子的王全侯,不想再难为这个稀里糊涂被牵扯进來的的哥,便一左一右地紧挨着他往山下走。
路过已经火势熊熊的给水站房门时,我看了一眼房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扇一人來高的大铁板将房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外面还用松杆牢牢顶住,难怪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推不开门。
一股凛冽的山风从林间疾旋而出,刺鼻的汽油味儿着实呛人。
妈了巴子的,先是铁板顶门,再淋上汽油放火,这是哪个损贼干的,这摆明了是铁了心要烧死我们呃。
胖子看了一眼那块分量不轻的铁板,看向我:“要搬动这么大一块铁,沒三五个小伙子是不行的,而且你看,从地上拖拽的痕迹來看,这块铁板应该是山上弄下來的,要不咱们上去看看。”
一听胖子又要出幺蛾子,王全侯浑身一抖,一脸哀求地看向我。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胖子说道:“别去了,就是有人,这工夫也早跑沒影儿了,算了,赶紧走吧,一会儿那些士兵发现这里起火,肯定会來救火,防止蔓延到树林子里引发山火,咱们别找那麻烦,撒愣走,别再让人家当纵火犯给一枪嘣喽,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