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走到黑色雾气的边上,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就猛地向我抓了过來,我被吓了一跳,赶紧返身调回到了雾气的中央,不敢再冒然进入到那危机四伏的雾气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不死心,又试探着想进入到黑色的雾气里,看看里到底有什么猫腻,结果刚才的一幕再次重演,不过这次飞出來不再是刚才那只倒人胃口的、汗毛密布的大手,而是一只纤细的,肤色如蜡的女人的手,也试图要抓住我,但被我灵巧地闪开了。
那只女人的鬼爪子手见我避开了它的攻击,并沒有死缠烂打的追着我,而是象蛇一样,悄无声息地又缩回到了黑色的雾气里。
被这只女人手一惊吓,我已经忘了刚次的方向,头也开始眩晕,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进我的脑袋里似的。
我定了定神,清醒了一下脑袋,而后在那团毫无坐标和地标可言的黑色雾气里转了几圈,然后悲催的发现,自己已经是彻底不辨东南西北了。
不过,奇怪的是,我转到哪个方向,哪个方向的黑色雾气里就会冒出一堵墙,并毫无新意地会有无数只或男或女的手臂从墙壁里争抢着伸出來,试图想要抓住我。
这一切看起來确实很是诡异、骇人,不过,看着看着,我就感觉自己好像从中看出了点儿什么点儿门道,或者说是破绽。
我又观察了一会儿,便仰头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了,我大步走到一堵“长满”了惨白如蜡的手臂的墙壁前,用催生了不化骨的右臂一抡,打掉了几只手臂,那些手臂落到地上,从断裂的创口里不断爬出密密麻麻的蛆虫。
我强忍着恶心,沿着那墙壁继续往前走,在此过程中,两侧不断有墙壁和惨白的人手來试图抓扯我,都被我一一打落,募地,我似乎在黑色的雾气中依稀看到了一丝光亮,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判断沒错,便冲着那丝亮光继续前行。
终于,那道亮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亮,就像是在暴风雨肆虐的大海中、某一处孤岛上矗立的航灯一般让人感动温暖、看到希望。
灯光越明显,我脚下的脚步越來越慢,又走了几步,我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片击打到我的脸上,眼前的黑色浓雾霎时也开始变淡、变稀薄了。
我一声欢呼,发现自己正站在二楼的一扇窗户栅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了一个四敞大开的方形大洞的窗户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