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虽然知道一会儿极有可能会有一场人与鬼、正义与邪祟的恶斗,但是,我和胖子对此早已是习以为常,都懒得去为之紧张了,而卓凡二则是蒙在鼓里,无知者无畏,于是乎,我们仨一看表才八点多,便围着矮桌坐下,开始推杯换盏地喝起了小酒。
期间,卓凡二还讲起了他以往办案子的一些趣事儿,他吹牛逼,我和胖子就当乐子一听,既痛快了他的嘴,也娱乐了我们俩,是其乐融融。
不知不觉,我们每个人都喝掉了半瓶白酒、微有醉意了。
突然,房顶上的彩钢瓦传來一阵好像是飞鸟落在上面并搅得积雪掉落地面的哗啦哗啦声,再侧耳倾听了一下,其中还夹杂有好像是鸟爪子抓挠彩钢瓦的“吱拉吱拉”的刺耳声音。
“啥声。”卓凡二见我和胖子都凝息屏气地听着房顶传下來的声音,不禁好奇地问道。
“嘘……”我朝卓凡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听那房顶传來的诡异声音,同时将那袋江米挪到了脚下,以备不测之需。
卓凡二也意识到了事情有点儿不对头,左手手下意识地握紧酒瓶子,右手则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枪套…
就在这时,一阵又象是小孩啼哭、又象是夜枭鸣叫、其中还混杂着好似万千将死之人临死前的挣扎与哀嚎的声音骤然从屋顶传來,并迅速在空旷的停尸房里产生绵绵不绝的回响,瞬间将我们笼罩在了这些无孔不入、直透耳膜、搅乱心神的恐怖且诡谲的声音里。
“哗啦”,卓凡二手中的酒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妈逼的,这是啥玩意儿啊。”卓凡二掏出手枪,靠近我和胖子,心神不宁地问道。
“它们不是玩意儿,它们叫鬼僮,和咱们一样,它们到这里來,也是想吃肉來的,不过,它们的食物现在都躺在尸柜里,而且,一会儿那些鬼僮进來之后,一看见咱们三个鲜活的大活人,就会改冲咱们來了。”
“为啥。”卓凡二真是紧张了,问了一个很无知的问題。
“操,一边是新鲜的直蹦跶的大龙虾,一边是干巴拉瞎的虾爬子,换了是你,你丫选哪个。”胖子睥睨了卓凡二一眼,斥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