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这些耳目接受的任务里,还有比他们的扛把子的生死更为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有,那又会是怎样鬼神莫测的非常任务呢。
我和胖子的后背开始冒凉气了,要知道,对于陆宇峰极其邪教党羽们那还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亡命徒式的残酷手段,我们俩是不止一次地目睹并深受其害,假如我们的推断成立,那么,陆宇峰安插在雅克什市局里面的这些耳目咬紧牙关苦撑到今天,他们所图谋的,一定是一桩隐藏着巨大无比的阴谋,一旦得逞,必定是惊天动地、乃至掀起无边的血雨腥风。
一念及此,我和胖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石局在一旁冷眼看了我和胖子一会儿之后,将烟斗里残余的烟灰摁灭,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想到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了吧,这也是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和你们取得联系的原因,我是怕稍有不慎,被那些耳目察觉到了,如此一來,一是会将你们置于危险的境地,二來,我也是怕打草惊蛇,反倒会令那些耳目们隐藏的更深,这真是麻杆打狼,两头儿怕啊。”
石局说完这些,站起身,看向窗外阴霾密布的天空,吐出一口长气:“变天了,又要有一场暴风雪來了啊。”
我和胖子闻言也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果然,铅灰色的天空彤云密布,一波接一波的凛冽寒风迅疾掠过积满了白雪的屋顶,卷起漫天的雪尘,使人即便在有着热烘烘的暖气的室内,依然能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种天象,无疑是预示着一场大到暴雪即将到來。
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朔风、飞雪与在电线上瑟瑟孤鸣的麻雀,石局回身看向我和胖子:“这次我之所以建议由军队接手这两起案子,实际上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因为,如果还是由重案大队或刑侦大队來办理这两起案件,无疑会牵扯到李茂,并要对李茂采取相应的传唤或刑事拘留等强制措施,而按照田启功和尹川山的要求,暂时又要动李茂,要将李茂作为鱼饵,钓出陆宇峰这条老泥鳅,如此一來,就不能过早惊动李茂团伙,沒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假借军队的名义将案子先挂起來,冷处理一下,再暗中观察李茂一伙的动静,然后再相机而动,你们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