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夏千的姑父都快吓得抽过去了,我和胖子是哭笑不得,连忙将那老头儿从地上拽起來,告诉他夏千沒事儿,只要给我们弄点儿朱砂來,一会儿就能活蹦乱跳了。
“朱砂,有,有,我这就去拿。”一听夏千有救,夏千的姑父也顾不得听我再说其他,忙不迭地挣脱我和胖子拽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里屋去翻腾朱砂。
不一会儿,夏千的姑父将用黄纸包着的一包朱砂拿來了,我看了看朱砂的成色,还算纯净,便让夏千的姑父找來毛笔黄裱纸和一枚缝衣针,准备起坛画符做法。
好在那夏千的姑父家里刚出过一档子事儿,自然是不缺这些驱鬼的必备之物,不一会儿就将我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得了,我一看,让胖子和卓凡二搭手,将夏千放到了一张条凳上,同时让卓凡二在一旁扶着点儿,别把夏千从条凳上掉下來。
随后,我铺开黄裱纸,拿个碟子研磨好朱砂,提起笔刷刷刷,画了一道幽冥符,之后,我抬眼看向一旁龇牙咧嘴瞧热闹的胖子,胖子很乖觉地一点头儿:“不用吱声,我明白。”
说完,胖子很有很有眼力见儿地找來一个空碗,我将画好幽冥符的符纸包上一小捏朱砂,折成三角形,投到碗里,再用白酒点燃符纸包。
而后,我一手持碗,一手用毛笔蘸上朱砂,在夏千的额头点上一点,嘴里喃喃地念道:“杳杳冥冥, 天地同生, 散则成气, 聚则成形, 五行之祖, 六甲之精, 兵随日战, 时随令行,叱。”
念完咒语,我让卓凡二将碗里的纸灰连同温热的白酒一起灌进夏千的嘴里,旋即抓住夏千白皙的右手食指,用缝衣针在夏千的食指指肚上扎了一下,几滴黑色的血珠儿便冒了出來。
我捏住夏千的指肚挤了几下,黑色的血珠儿逐渐变成鲜红色,我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夏千,见小丫头的两颊已经有了血色,知道她体内的煞气已经被吞到体内的符纸纸灰化解了,便示意卓凡二和胖子将夏千抬到屋里休息一会就行了。
直到这时,卓凡二一直紧绷的面部肌肉才总算松弛了下來,而后和胖子将夏千抬到隔壁房间的炕上,盖好被子,又观察了一下夏千的呼吸,见小丫头的呼吸很细密平稳,这才真正放下了心,出來和胖子我们俩挤坐在破沙发上抽烟。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卓凡二打破了这种安静的气氛:“我说哥几个,跟你们俩呆的时间越长,我咋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不是,在认识你们之前,我也沒碰上过这么些邪门的事儿啊。”
“得了吧,臧天朔写过一本书,叫无知者无畏,就是给你们这种棒槌写的,知道不。”胖子眼睛一斜楞卓凡二,顺鼻子里冒出一股烟儿,表情很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