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不由一怔,心说怎么着,屋里进贼啦,不至于吧,就我们诊所那副要饭的见了都会扔下五块钱,然后含着眼泪飞奔而去的寒碜相,,有哪个损贼这么不开眼,瞎摸糊眼地摸到这里捡洋落儿來了啊。
我和胖子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就朝卓凡二、夏千一摆手,让他们俩别吱声,想再仔细听听,确认一下。
卓凡二、夏千都是警察,一见我和胖子神秘兮兮的表情,就猜了个**不离十,遂凝息屏气,也伸着耳朵听了起來。
隐隐约约的,我们就听见屋里传出一男一女两个高亢的声音,听起來好像是在吵架呢,其中,一个尖利的女声正怒不可遏地嚷嚷着:“你个老流氓,啊,你穿成这样,你想干什么,一把年纪了,你可真是沒羞沒臊,你、你赶紧穿上衣服,别不要脸了。”
“我他娘的咋就不要脸了,啊,这他妈是我家,我在我家穿啥,你管得着吗,对了,你是哪來的妖孽,來我家嘎哈,我跟你说,别以为有点儿姿色我就不忍心收了你,告诉你,我老人家可是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干的就是这个,哎呀,还想跟我玩神通是吧,我告诉你啊,我可要发飙了……”女声刚落,一个声音嘶哑的男声随之穿了出來,那公鸭嗓子的声音听起來是甚为耳熟。
那男子声音一冒出來,我和胖子先是四目相对,有点儿不敢相信,再听了一听,我们哥俩是大嘴一咧,忙三火四地掏钥匙开门进屋,心情是又惊又喜,外加忐忑。
开了门,不出所料,一眼就看见那个让我们牵肠挂肚的黎叔儿正赤着精瘦的上身,只穿着那条招牌性的大花短裤,正飘在半空中急赤白脸地骂街呢。
再往下看,老烟儿奶奶双颊通红、一脸激愤地怒视着黎叔儿,一老一小跟斗鸡似的,正在那相互较劲呢。
我和胖子当时就有点儿蒙圈了,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啊,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黎叔儿和老烟儿奶奶两个一鬼一妖怎么掐起來了。
一见我和胖子进了屋,不容我们俩说话,黎叔儿和老烟儿奶奶几乎是同时朝我们俩义愤填膺地嚷嚷道:“这是咋(怎么)回事儿,他(她)是干啥(什么)的。”
我和胖子一捂脸,暗自叫苦,知道就眼前这事儿,且得费一番口舌才能捋顺溜了,这可要了亲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