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儿奶奶在一旁很是纳闷地看着忙活成一团的我和胖子,不知道我们俩如何做大老散炒辣肺子。
胖子切得了肺子丁儿,我找了一比洗脸盆小不多少的菜盆,将胖子切好的肺子丁儿、红辣椒一股脑地收进盆里,倒上白酒,就端进了屋内。
“你们,生吃啊。”老烟儿奶奶彻底被我出乎意料的举动雷到了,目瞪口呆地看向胖子,彻底把我们当茹毛饮血的山顶洞人了。
“妹子,问你一句,你沒有气管炎或哮喘啥的毛病吧,啊。”胖子看着老烟儿奶奶,答非所问。
“沒有啊,不是,你沒病吧,问我这个干什么啊。”老烟儿奶奶很是奇怪地看向胖子,有点儿被胖子沒头沒脑的话给搞糊涂了。
“沒有就好,要不然我怕你一会儿挺不下來,呵呵”胖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老烟儿奶奶,表情很是促狭。
等过了一会儿,当我和胖子见菜盆里的烈酒、辣椒和肺子点燃之后,被呛得咳嗽得都直不起腰的老烟儿奶奶这才领悟到了胖子刚才问话的一番苦心,却是为时晚矣。
一见大老散炒辣肺子上桌了,黎叔儿大嘴一咧,乐了,而后飘到半空之中,对着就跟雾霾似的浓烟开始大快朵颐。
见黎叔儿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我和胖子,还有老烟儿奶奶还空着肚子呢,这方面,一向贪吃的胖子不用别人操心,到了厨房叮叮当当一通乱响之后,热气腾腾的辣子肉丁、汆白肉、宫保鸡丁等菜肴就上了桌。
一通胡吃海塞之后,酒足饭饱的黎叔儿我们一干人心满意足地或躺在半空中养神,或是挤坐在沙发上消食儿,反正都懒得说话了。
待了一会儿,老烟儿奶奶知道当着她的面,我们有些话不方便说,便很知趣地遁入那间杂物间的神龛里,躲了。
见老烟儿奶奶很会察言观色理解人,黎叔儿赞许地一笑,等老烟儿奶奶走了之后,黎叔儿一翻身,在半空中坐了起來,招招手,将我和胖子喊到身边,以从未有过的沉重腔调说道:“你们俩犊子听好喽,这次为师回來,是真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