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敢情沈涵和老火也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惹祸精,一见我那求援的眼神,人姐俩可好,干脆仰面观天、看都不看我了。
“让你烧水你磨叽啥呢,现打井提水是怎么着,撒逼楞地赶紧去,最烦你这肉筋劲儿(东北方言:磨蹭、缠人的意思)”黎叔儿见我面有难色,忍不住嗷唠一嗓子,吓得我赶忙去找电水壶烧水。
不一会儿,水烧开了,“噗噗”地直冒气,胖子拎过电水壶,到了那一脸疙瘩的混子面前,俯下身子,向那混子龇牙一笑,慢声说道:“我这人耐心有限,我再问你一句,谁派你们來的,说。”
“我们,就是想冒充警察抓几个嫖娼的诈点钱花花,真沒有人派我们來,真的,不扒瞎,呵呵”那一脸疙瘩的混子偷眼看向胖子手里热气袭人的电水壶,浑身一颤,也不装死了,却又强装镇定地笑着回答道。
“哎呀,看來你丫忘性挺大啊,嗯,那啥,我听说泡热水澡能帮助人恢复记忆,來,哥伺候你,先泡哪儿啊,脑袋,脖子,要不这样,先可手來吧,这地儿皮厚,得多泡一会儿才舒服……”胖子是真黑,嘴里笑么滋地嘚啵着,手底下可沒闲着,一伸手抓过那“疙瘩脸”的右手,用脚踩住,拎起开水壶就要浇下去。
“别废了我的手,我说……”那“疙瘩脸”一声惨叫,被踩住的右手死命地扭动,彻底被吓软了。
胖子恰到好处地一抬脚,那“疙瘩脸”的右手刚缩回去,开水壶里的开水也落到了地面上,吓得那“疙瘩脸”是面如土色,浑身一阵哆嗦。
“你妈逼的,贱卵子,不擦你妈,你都不知道管谁叫爹。”胖子踢了那“疙瘩脸”一脚,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之后,又凶神恶煞地看向另一个同样被吓得直筛糠的混子:“你咋地,也想试试飞爷的耐心烦儿是吗。”
“我说,我说,你问啥我说啥还不行吗。”那个混子当时就熊包了,真是磕头如捣蒜一般,就差喝血酒起誓发冤了。
“你他妈先别说,那啥,妹子,你和凯子将这孙子弄那屋去审,我和老火在这屋审这个,到时候两下一对证,要是合不上牙,操,我弄死你们一千遍都不厌倦,记住沒。”死胖子还真有心眼,居然还知道分开审讯,怕这俩家伙串供。
这把我乐的,伸手朝胖子一竖大拇指:“哥,你行,够专业的嘿。”
长话短说,我和沈涵将另一个混子弄到我们开好的第二间房间里以后,一问,不出所料,他们都是跟海曼当地一个叫杨三子的社会大哥混的,这次來,也是杨三子接到一个电话之后,现码的人,然后让他们冒充派出所民警,到我们所住的宾馆來绑架我们,一旦身份被识破,就整死我们。
“你们认识我们吗。”我问了一句。
“不认识,但三哥事先告诉了你们的名字,我们到吧台登记的电脑上一查就知道你们住几号房了。”那混子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