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松手,松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换个地方再说,啊。”我一见胖子成心是要捏死那齐国银,慌忙掰开胖子的手,顺便悄声说道。
胖子自然心领神会,这才悻悻地放开了齐国银,并余怒未消地吐了一口吐沫。
“哈,反了你个王八羔子了啊,还敢打我,你他妈可呼伦贝尔打听打听,这脸,是你打的,行,你妈牛逼,弟兄们,带回去,咱们好好给这俩b养的上上课,你们等着,啊。”那齐国银朝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城管队员们指手画脚地发号司令,让把我和胖子带回去再拾掇我们俩,然后还不忘指着鼻子威胁我们,看样子是真要被气疯了。
这时,我和胖子抬头一看,见那些住店的旅客都出來探头探脑地瞧热闹了,一琢磨,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根本无法施展法力,否则的话,万一哪位手勤勤,学陈老师拍个照在整网上去,那我们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17组肯定是不能待了,那沈涵和老火咋办。
想到这些,我和胖子才强自按捺住怒火,在那些旅客或同情或不满或鄙夷(主要是对那些在全国都已经成了过街老鼠的城管)的目光的注视下,被那些城管半是推搡半是押解地出了宾馆。
宾馆外的雪地上前后停着两辆并印有城管诸法字样的面包车,我和胖子在那些队员的推拉这中,被塞到了第一辆面包车里。
那齐国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我和胖子骂道:“一会儿到了大队,我他妈让你们都后悔生出來,草你妈的。”
我和胖子看了看身边那些一个个横眉立目、乍着膀子看着我们,好像要不拿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就无法显示出对城管事业的无限忠诚似的。
我和胖子看了看那些吃着老百姓、喝着老百姓,然后还祸害着老百姓的穿制服的打手们,不以为然地一笑,心说就你们这些货色,还真就值当我们哥俩出手,一会儿要是这些孙子会说人话,那我们哥俩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他们一马,可一旦这些孙子要是想玩儿邪的,练练我们哥俩,那可就对不住了,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正想着,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我透过满是白霜的车窗,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幢黄色的二层小楼前面。
“下车下车,磨叽尼玛比啊,快点儿,操。”那些城管队员们一边又抓又拽地拉扯我和胖子下车,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街。
我和胖子一言不发,下了车,见那那齐国银牛逼闪电地腆着肚子走进那幢黄色的二层小楼的大门里,我和胖子被那些城管队员裹挟着,也进到了大门里。
楼内灯火通明,走廊上胡乱堆放着一堆一堆的水果箱和干果海鲜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被撅折或踩变形的电子秤、老式秤盘等物件,一看就应该是“威武”的城管大军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