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心说不好,因为我们俩都门清,出现这种情况大概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杨三子本身就具有隔空移物或隔空止物的强大意念,但看其身体上下的根骨,呼吸浊重,步履迟滞,绝不像是一个懂通过得气息导引之术來增强意念能量的资深术士,其二,那就是在杨三子的身边还有一种神秘的保护力量,抑或是有着我和胖子目前还看不到的隐身保镖与打手。
无论是哪一种,能具备这种能力的,肯定都不是善茬儿,看來,这杨三子这些年不光是忙着捞钱,还借机笼络了不少江湖上的邪门术士为自己所用,至于其目的,可能是从事追讨赌债、绑架或讹诈,甚至是利用邪术谋害仇家的性命亦未可知。
不过,眼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面对这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见我和胖子被他露出的这一手给怔住了,杨三子很是得意,阴笑着看向我们,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就在这时,室内温度骤然一降,但又不是那种一般厉鬼现身时的刺骨寒冷,我和胖子就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黑纱蒙面、一袭垂地黑色长裙的人影出现在杨三子的前面,那张茶几也斜着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而后又掉落在地上,却并沒有碎。
因为,就在茶几的下面,数道扁平的黑色的人影就像正在充气的塑胶人一般,一点一点地变得丰满起來,而那张茶几,正好落在了这些富有弹性的黑色人影上,才沒有碎裂。
我和胖子看了看面前的那道黑色人影,又看了看地面上正逐渐变得立体的人影,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杨三子前面那道人影身上。
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个黑色人影从曼妙、纤细的体形上,可以判断出是她一个年轻女子,更为重要的,还是她一出现,杨三子的面部表情明显轻松、甚至是张扬起來,背着手,一边向后退去,一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和胖子,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我们:等着倒霉吧,你们。
那名黑纱蒙面的女子静静地看着我和胖子,虽然自她出现之后,始终不发一言,但我和胖子却分明感到一股阴冷、嗜血的眼神透过黑纱,正象吹毛立断的刀锋一样,在我们身上扫來扫去,就像是屠夫在打量砧板上的肥羊,并琢磨着该从哪里下手呢。
此刻的静寂,就像是暴风雨之前虚假的宁静,使我们感到了一股难言的心理压力。
“你是人是鬼。”我朝那女子问了一句,其实,我这不过是沒话找话,只是想打破这令人心悸的平静,因为我和胖子都开了阴阳眼,倘若这女人是女鬼,我们不可能看不出來。
“你们是哪一派的,全真,茅山,还是苗疆蛊教。”那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语气与她一直传递给我们的那种阴森冰冷的感觉是如出一辙。
“我们是毛南道教混元派,听说过吗,妹子,呵呵”胖子一向是混不吝的性格,尽管他心里也沒数儿,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开始犯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