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就算胖子是一代刀神胡铁花附体,也只能是望洋兴叹、徒呼奈何了。
打了几个回合,胖子一看这样耗下去铁定是自己吃亏,他心眼多多了,一见势头不对,而我又早早就脱离战团、躲到一边琢磨道儿去了,便也是好汉不吃哑巴亏,在一阵紧似一阵地舞起炫目的剑花、将那些还沒想明白这小胖子怎么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玩命的不死鬼魂们逼退几步之后,一扭都能甩出荤油的大屁股,撒丫子就往我和沈涵、老火和老烟儿奶奶所在的方向跑,“啪啪”地,鞋都快跑掉底儿了。
那些不死鬼魂一见貌似猛张飞的胖子这么不地道,先是咋咋呼呼摆出一副爷们跟你们血拚到底的亡命徒的架势,结果却是地以进为退,來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这气可就生大了。
怎么回事,要说这少数民族的武士们,尤其是在古代,那是马上马下,弓马娴熟,弯刀在手,所向披靡, 要不然,为什么自黄帝以來,历朝历代,给中原王朝造成威胁最大的,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横行草原的少数民族,就连数不上数的党项族,都能逼得大宋王朝每年颠颠地给送礼份子(岁帛、岁金),由此可见,这少数民族的士兵打起仗來,敢玩命儿,手头儿也硬实,不象中原的士兵,不敢硬碰硬,于是乎就每天狂虐脑细胞地琢磨出各种投机取巧的阵法,以弥补士兵“缺钙”的软肋,可临阵对敌时,那些苦心孤诣憋出來的阵法被少数民族的铁骑一冲,立马连同身后的锦绣河山一块儿稀里哗啦了。
所以说,鲜卑、匈奴、女真、蒙古,包括后來问鼎中原、统治华夏2余年的清王朝,子所以能逐鹿中原并得偿所愿,关键就在于那些士兵善骑射、有血性、不怕死,可有一样,这些少数民族士兵勇则勇矣,但有时候一根筋儿,就喜欢猛冲猛打,一旦碰上贼尖溜滑、打不过就跑的对手,他们打又打不着,撵又撵不上,这时候,他们实在啊,就跟自己个生气,生能把自己气个半死,遇着气性大、心理疏导不及时的,就往往突发脑溢血,一命呜呼了。
闲话扯远了,再说回到现场,当时,一见那些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的鲜卑不死鬼魂们被胖子气得够呛,一个个栽栽愣愣地就奔我们过來了,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这样一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老火、老烟儿奶奶就兵合一处、力量增大了,忧的是,原本围攻胖子的方阵一旦围了过來,势必与先前攻击沈涵、老火、老烟儿奶奶的那个方阵会和,力量显然还是胜过我们。
我和胖子拉开架势,一边掩护着沈涵、老火、老烟儿奶奶往后撤,一边紧张地思索着御敌之策,半空中,黎叔儿亦眉头紧皱,一脸愁容,看样子也是闹心巴拉、挺难受的。
忽然,一道金色的铁链从我们眼前划过,并在曼妙地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将我们对面方阵中一个位置相对突出的不死鬼魂缠住,随后,金色的铁链一震,一震悦耳的脆响过后,那名不死鬼魂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我正惊诧,就感觉肩膀一沉,感觉有人踩着我的肩膀飞了起來,我抬头一看,嚯,老烟儿奶奶就像飞天一般,斜飞在半空之中,右手,握着一根金色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则紧缚在那沒名倒霉透顶地躺在地上的不死鬼魂身上。
老烟儿奶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