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巴子的,娶了媳妇儿忘了师傅,我他妈说十句,顶不上老火那丫头一个眼神,瞧你们俩这出息,悲哀啊,悲哀。”黎叔儿看着胖子挺费劲地努力将自己的肚子塞进井口里,悻悻地骂了一句。
闲话少说,胖子打头儿,我紧随其后,老火和沈涵也跟着我们就下去了,黎叔儿沒我们这么费事儿,嘴里一吐气儿,跟个漏气的破气球似的,晃晃悠悠地就进到了井口里。
井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反倒是有着幽幽的蓝色光亮,好像磷火一般。
井壁湿滑冰冷,摸上去好像是带有粘液的蛇的身体,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好在井壁上有凹陷进去的坑洞,我们才得以一点一点往下爬去。
约莫有一支烟的工夫,我们相继下到了井底,手一松,胖子和我先后发出一声惊呼:奶奶的,刚才试探着脚下是软软的沙子,我们俩才放心地松开手往下一跳,不想那些沙子倏忽之间就沒有了,我们俩就像高楼失足一样,两耳生风地在浓雾中往下坠落、坠落……
“嗵”,我们俩结结实实地摔倒了一处实地上,浑身关节都快摔脱臼了,爬起來一看,脚下是漫漫黄沙,四周全是灰色如阴霾的雾气,头顶,是暗紫色的、波诡云谲的云层,看起來就像是暴风雨即将來临之前的海上阴云密布的天空,极为恐怖。
我和胖子正纳闷,我们不是从井里掉下來的吗,这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么个地界,难道穿越了。
我和胖子又等了一会儿,却仍不见黎叔儿和老火、沈涵他们出现,顿时慌了,四下慌乱地游走查看了一番,满眼都是无边无际的黄沙,间或还有一蓬蓬高可及人的荒草散落在沙漠里,荒凉,诡异,杀机重重。
“咋回事,哪里出了问題。”胖子看看我,我看看胖子,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題。
“我想咱们俩应该是走岔道了,你回忆一下,咱们刚试探的时候,脚下明明是实澄的沙地,为啥一跳下來就成了高空跳伞了,一定是咱们动作走样,跳到了岔道上,快,别磨叽了,抓紧找到出路,去同黎叔儿他们会合,我怕、怕他们有危险。”我简单捋了捋思路,道出了自己的判断。
胖子也意识到了危险,不再徒劳地寻找黎叔儿他们,而是在左右观察了一下之后,一嘬牙花子:“咱们该往哪儿走啊。”
我也有点迷茫,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娘希匹,居然连个参照物都沒有,正犯难的时候,就感觉四面的雾气愈发浓厚起來,能见度也迅速减弱。
我和胖子对于无端开始变浓的雾气很是不爽,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雾气出现这种变化,总归是沒好事发生,所以,我们俩不得不提高警惕,在雾气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