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是!”
何灵嫣一把抢过主持人手里的靶子,搁在心口说,“让他们朝这里射呗!”
主持人一惊,“姑娘,客人喝醉了酒,你把靶子搁在心口,要是射偏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就是流点血呗,有啥大不了的?”何灵嫣呵呵一笑,“没自信的男人,我可看不上!没胆量的男人,我也看不上!你让他们快点吧,要是他们看不上我,我去下面找酒吧。”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么感觉有点堕落的味道?
辰寒炘连忙招手,李经纪又跑了过来,弯腰问,“二少还有何吩咐?”
“你在医院附近撞上她的?”
“是啊,我们猎艳的目标,大多都会选医院。”
只有家人病重,急需要钱,那些女人才会心甘情愿跟他走。
辰泽靖环胸,冷笑,“如果她不是为了钱而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辰寒炘哼哧,“她哥死了?”
“跟我猜的一样!”
台下,一个胖男人跃跃欲试的跑了上去,一口气喝完三瓶威士忌,人摇摇欲坠了起来,他拿着飞镖捂着心脏说,“小心肝,你把靶子拿远点呗,要是不小心射中你的脸蛋怎么办?”
“让你射就赶紧射呗!磨叽什么啊!”
“好好好!那你别动哦!”
胖男人拿起飞镖一扔。
何灵嫣把靶子往下挪了挪。飞镖直接刺中她肩头。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声。
主持人擦了把汗,“姑娘,你这是在闹人命啊?你这样,我们可不玩了!”
何灵嫣把飞镖从肩头一拔,冷笑一句,“你们男人的胆子就这么小啊?这飞镖才几毫米?就算每根都往我身上插,我也死不了!伤势最严重,顶多就是眼睛被戳瞎罢了!呵呵,算了,既然你们不玩,那我走咯!你们可别告我违约就是!”
何灵嫣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突然——
“我来试试吧!”
辰泽靖走到台前,盯着何灵嫣,挑眉问,“我的手劲有点大,就算那针只有几毫米,要是被我射中,照样会有生命危险。你确定要玩这游戏?”
来这里拍卖的男人,都带着面具。
何灵嫣听那声音有点耳熟,却没认出对方是谁。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儿,大方点玩吧!是死是活,我都不需要任何人负责!”
辰泽靖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瓶,闷掉三瓶后,他扯开领带,捏着飞镖,藏在背后。
“你要把靶子放哪儿?”
何灵嫣又躺了下来,靶子护在心口。
如果谁的射击能力强,正中靶心,在他射出飞镖的一瞬间,她把靶子挪开,那么那飞镖肯定会命中她的心脏。
她这是,存心想死啊!
“做好心里准备吧,我数三声!”
“三——”
“二——”
咻——
啪——
何灵嫣懵了下,她低头看了看靶子,飞镖正中红心。
男人撅嘴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不少的得瑟。
何灵嫣歪头问,“不是说要数三声么?”
“对啊,还有一声我在心里默数了。反正,飞镖是我射的,数数又不是数给你听的!”
放屁,他是故意的!
辰泽靖甩手吩咐一句,“把她带去我房里。”
“是。”
服务员正要去接何灵嫣下台,突然,后方传来一道喝声。
“等一下!”
“老板?”服务员惊呆问,“老板有何吩咐?”
辰寒炘勾上老大的肩膀说,“这是我哥给我拍的美人,把她送到我房里去吧!”
辰泽靖楞了一秒,“开什么玩笑,这是给我自己拍的!”
“可是你刚才说要给我拍个美人给我送行的嘛!你忘记了?”
“之前你拒绝了。”
“我没拒绝。只是在犹豫要挑谁!现在我挑中了!我要选她!”
辰泽靖把肩膀上的爪子,轻轻抓了下来,“老弟,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就是喜欢和我抢玩具?”
“说错了,大哥,是你老是看中我喜欢的东西!本来我这人就不懂得什么叫谦让!”
两兄弟你瞪我,我瞪你,气势汹汹。
何灵嫣趴在躺椅声,脸蛋红扑扑的,“我的拍卖会,没有转让这个条款,要想和我**,还得照我的规矩玩!”
辰泽靖笑了,“对,说得没错!她是我赢回来的战利品,没有转让这一说法!就算你是这里的老板,也得按照游戏规则玩才行!”
辰寒炘拧了下眉,“好啊!玩就玩!”
服务生递来三瓶烈酒,咕噜噜惯肚后,回眸,看见何灵嫣笑眯眯的玩弄着靶子,不停在心口滚来又滚去,增加他射击的难度。
辰寒炘哼笑一声,捏着飞镖背过身子。
何灵嫣头一歪,正好奇他什么时候转回身来,靶子突然停顿了两秒。
啪——
男人依然背对着她,但是飞镖已经笔直正中红心。
何灵嫣看着那飞镖,又懵了两秒,“你背后长眼睛了?”
辰寒炘指指前方的某个玻璃花瓶,“有折射的影子。”
哇!这也能行?只是看见花瓶里的倒影就能射中靶心?真是厉害。
辰寒炘整了整领带,骄傲问,“怎么样?哥,愿赌服输了没?”
“我又没输,你让我服什么?”
“可这游戏我也赢了啊!”
辰泽靖挽起袖子说,“没办法了,老规矩吧!”
“好!那就老规矩!”
俩兄弟捞起袖子直接干了起来。
服务生慌张大叫,“老板!老板!您别这样!住手啊!”
“宾客们一一被请了出去,虽然他们真的很想看他们俩兄弟最后谁能打赢。”
何灵嫣躺在躺椅上,手里的酒瓶被她喝干了两瓶,那俩兄弟还没分出胜负。她等得不耐烦了,“你们别打了!反正今天晚上我只想和男人睡觉。你们谁来都无所谓,要不就三个人一起呗?”
一句话,说得俩个男人懵得拳头僵在半空中。
“你说啥?”
“呵,三人行啊!别说你们没玩过这游戏!呵呵呵……瞧你们那样!矫情个屁!有钱人家的男人,不都这样玩的嘛!”何灵嫣手指头一钩,“快来吧!你们要是再磨蹭,我去酒吧钓凯子去!到时候指不定会来十个八个……呵呵呵……”
叮——何灵嫣手里的酒瓶,滚落在地板上,出清脆的声响。
那女人迷迷糊糊间,一边笑着,一边趴在躺椅上。
俩兄弟站在她跟前,一个叉腰,一个环胸。
女人昏睡了过去,呼声均匀,脸色红润。
辰泽靖吐气说,“算了。”
“怎么?准备让贤了?”辰寒炘乐滋滋的问。
“我说算了,意思不是要把她让给你。只是今天,暂且放过这只羔羊吧!毕竟我还没有开放到她这地步!总之,我不碰她,也不许你碰她!怎样?条件能达成一致不?”
辰寒炘轻笑说,“要我不碰她?可以啊,这次出国的事,你和我交换,如何?”
“你想得美!”
“我不管,反正我不走,要是你们非逼我离开,离开前,我一定会把自己的东西带走!”
“……”
第二天,何灵嫣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现自己睡在酒店的软床上,床头放着两样东西。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字条。
“卡里的钱你随便用,密码是昨天的日期。记住,你的初夜是我们的,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许乱勾搭人!不然,格杀勿论!”
“切——”何灵嫣把纸条揉成团,随手一扔。
银行卡却往包里一塞,懒洋洋的扭着屁股离开了酒店。
离开酒店第一件事,先去银行找台机器,把卡插进去。
刷刷刷,出来一叠人民币。一叠又一叠,直到被机器限制为止!
何灵嫣随手把钱往包里一塞,神情麻木的回了家。
酒气熏天回到家,何力焦急拽着她胳膊问,“嫣儿,你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你们不用管,你们只要护好肚子里的宝宝就行!”
何灵嫣甩开父亲的手,跑去楼上整理行礼,行李箱拖下来后,她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放在桌上,“这是哥之前的医疗费,还有结余,就给他买个墓碑,回头把墓碑的地址给我!”
“嫣儿,你去哪儿?”
何灵嫣冷声说,“去还债啊!我拿这些钱回来,当然不可能是白拿的啊!既然你们心疼自己的财产不舍得给我,那我只好自己赚吗!怎么?有意见么?”
何力气得手掌抖,“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
张艳也跑出卧室,激动的说,“女儿啊,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爸说话?”
何灵嫣苦笑一声,“你们是我父母,你们对我好我当然清楚,所以我没办法责备你们只字片语。可至少,我将来的人生,我自己可以负责吧?妈你说要生孩子,我没意见,你说要把财产都分给他,我也没意见,你说不给哥治疗费,我不也憋着心里的怒气没有唠叨!这次,妈你受伤要去医院保胎,哥为了你,把命都给送了。可我竟然没有看见你们为他留过半滴眼泪!而且,那天晚上,爸你对哥说得那些话,真的太过分太过分了!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明天我会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爸你明天去学校一次吧!”
“不行!你这是在断送自己的未来!”
何灵嫣冷漠的看着他,“他死了,我的未来早就已经没有了。如果你们不想看见我闹死闹活的话,就放我走吧!”
张艳捂着脸蛋哭了起来,“呜呜呜——女儿,你干嘛要这样逼我们?”
“别哭了,你刚从医院回来,伤心过度,对孩子不好!”何灵嫣提起箱子,轻声说,“我离开这个家,你们是一家三口。我留在这个家,你们也顶多是一家三口!家里永远都不会再多添一双筷子了!明白了吗?”
“啊——我的肚子!”张艳伤心欲绝,肚子又疼了起来。
何力急忙扶住老婆的身躯,气得直挥手,“你滚!滚吧!滚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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