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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我有什麽事?」中年妇人眯起眼,啜饮著热腾腾的咖啡。

「我想问的是有关名雪的事情,当年为何她会选择在月台上自杀?」羽夜率先开口问道。

忽然,中年妇人脸色一变,「你们怎麽会想知道她的事情。」

「因为名雪是红色舞鞋的主人,而且我们学校因为『红舞鞋』这项传说,十年内已经牺牲掉八条人命了,无论如何,请您告诉我们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作了最坏的打算。

听见我这麽说,中年妇人她整个人都愣住了,随然她随即恢复的神智,不过表情却变得十分迷惘和不安。她想起来了,埋藏十年的秘密从记忆深处被唤醒了。

「没想到已经过了十年,不,是更早之前。日理她是一位舞蹈天才,甚至被誉为『十年才有一位的天才』,一直被世人捧在高处的她会有这样辉煌前程,全是因为她对舞蹈的执著和严格,能够一直跟随她当一名伴舞是我进入剧团的梦想。

啊,忘了介绍我自己的名字了,我的名字叫信乃,和日理待在同一个科灯剧团。日理在剧团里一直都是担任首席女伶的位置,从来没有改变过,後来有一天,剧团的指导老师突然宣布更换女主角一事,从那天起,日理的首席位置就被抢走,她一气之下便退出舞蹈界,在一所学校,也就是你们的学校,东罗中学教舞蹈。

我曾经去看过她一次。我看得出来,她还未完全放弃以前在闪光灯下的虚荣,日理还想上台演出。然而,这股欲望和她本身的执著,不自觉投射在年轻女舞者身上,她对女学生要求甚严,只要稍有疏忽,她就会采激烈的手段去纠正对方。

在这样的体制下,虽然日理教出许多名舞者,但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我从学生那里听见一些传闻,很多女学生因不堪操练,一时站不稳从舞台上摔下,有的在恍惚之际从月台跌落被电车撞死。还听说有一位女舞者被日理嫌太胖而强制减肥,甚至到最後被强迫绑上绳子练舞,导致对方发疯从学校顶楼跳楼自杀。」

「太多,太多……日理她……」信乃悲恸地将脸深深埋在手里。「名雪是日理唯一的爱将,但逼死名雪的却是日理她自己啊!名雪被挤下首席位置那天,她在车站见到日理,以为日理又要责备她,才会在情急之下从月台冲出去。名雪死後,日理对於好不容易才栽培起来的另一个自己突然死亡而感到绝望,最後她也选择上吊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日理害死了这麽多人,最後也死在自己的手上,真是太讽刺了!」她身子微微颤抖,随著每次的耸肩、哭泣,像是珍珠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指缝滑落。

第四章:学园祭09

「夜之宴」舞会的地点就安排在体育馆,大约四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会长不计一切费用将地板全部重新打上蜡,有如明镜般映照出众人的华丽身姿,四周则是挂上显示这是一场隆重宴会的暗红色布幕。几张桌椅摆在墙角供人休息外,还提供了自助式的餐点在靠墙处,贴近窗户站了几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学生委员会充当服务生。

站在镜前,我仔细地审视自己的穿著,稍微调整领带、袖口的扣子是否松脱,深呼吸後便大方地走进会场。

我左右环顾,寻找熟人的身影,除了受邀请的人鱼贯而入,人群逐渐越来越多外,并没有发现羽夜出现在会场,就连谚祖也不见踪影,方才正副会长说完开场白走下台後,他便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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