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依然不反对跟陆成材圆房,毕竟嫁谁都是嫁,能有个俊俏的夫君过一辈子,吃饭都能多吃两碗,有什么不好?
可此一时彼一时,想搬出去容易,陆成材若想再回来可就不是原来的条件了。
陆成材出来之前,林蓉问了他三个问题——
“相公可想好了?你若是不搬回来,美妾佳妇将来都唾手可得,吃喝玩乐也必定被人高高捧起,若是你搬回来,万事都得听我的,月生坊怕是与你无缘了。”
“我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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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儿大的,你若是跟我圆了房,还惦记着你的青梅,将来合理我要带着孩子走,你可能做的了主?”
“先前相公只说既然做了选择,便会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那你搬出去撇下新妇独守新房叫人笑话,准备如何补偿?”
陆成材被林蓉问得哑口无言,却又一腔腹诽想要说出口。
美妾佳妇且不说,凭什么他一个做夫君的,还要听自家娘子的,那他以后在朋友们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另者小青梅是他心里不可磨灭的美好,他死都不可能放下,这妇人竟然还想着带孩子走,陆家子嗣本就不丰,陆有福夫妇根本就不可能同意,那不是代表小青梅若是回来,也再不能续前缘了?
再者说,这悍妇不打他,他会搬出去吗?还想着叫他补偿,她怎么不上天呢?
至于为什么哑口无言……害,那他也是人,也是肉长的,软封打在身上他也知道疼好吗?他这般聪明的郎君为何要自个儿再找一顿打呢。
不至于,所以陆成材气呼呼被撵出来站在门外,完全没想到即便是不搬回来,以后想要不听话也难,更别说那奔赴了大家族去享富贵的小青梅回来的可能性比他脑子进了水的可能性还要低。
所以说纨绔的郎君啊,但凡本性不差,大都是有些天真的。
天真陆大郎脸色铁青扭过头,就看见阿鹏捧着个瓷碗站在自己身后。
“这是什么?你是要吓死我不成?”陆成材甩着袖子往隔壁走。
阿鹏仔细觎着自家郎君的脸色,老夫人可是说这汤是补元气败火的,好叫郎君能心平气和圆房呢。
可眼瞧着郎君是被娘子给撵出来了啊,阿鹏有些犹豫,那这汤还给不给?
“你哑巴了?”陆成材一巴掌拍在阿鹏后脑勺,拍的阿鹏一个机灵。
老夫人说了,这汤无论如何都得给郎君喝了,既然如此,阿鹏跟在陆成材身边好几年,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他笑眯眯躬身,脆生生换了个说辞:“奴一时走神儿了,老夫人怕您跟娘子再吵起来,特地做了败火的甜汤,说是请您务必喝了,千万别着急上火,好好跟娘子说话。”
陆成材刚才跟林蓉说了一通来福客栈的情况,连杯茶都没得着,本就口干呢,闻言接过来一口喝下去,哼哼道:“郎君我倒是愿意好好跟她说话,你也不瞧瞧那悍……那小……那新妇愿不愿意懂事儿,一点都不知道敬着夫君,改明儿我非得好好跟我娘说道说道,叫她这当阿婆的给新妇立立规矩!”
说完他甜汤也喝完了,咂摸几下薄唇:“这甜汤味道怎么怪怪的?放什么了?”
“奴不知,是老夫人亲自下厨给您做的。”阿鹏低眉顺眼道。
他年纪还小,本来也不懂这些,陆郑氏怎么说他怎么信呗,肯定就是补元气败火的。他也不费心神去寻思,这补元气和败火相反的作用,如何就能出现在一碗汤里。
陆成材也没多想,将阿鹏打发出去,洗漱过躺下,越想越生气,他先前竟然还想着卖了自己的刀也要帮那小娘皮救林秀才,他就多余那么好心!
更别说从这新妇进门,他说什么了?不就是叫她别想着做个妒妇吗?先是挨了一顿打,过后还被诬陷阳虚,他有收拾她吗?现在还敢将他撵出门来,简直是不像话!
越想陆成材越恼恨,恼新妇不识趣,也恼自己先前心(丢)善(脸),甚至气到觉得心跳都有些加快,整个人燥烦得厉害。
他扯了扯里衣领子,继续在心里批判林蓉。
怪他惦记着青梅吗?阿蔷可从来不会跟人大声说话,看人永远是甜软软的,说话永远娇滴滴的,连走路腰肢都摆得若杨柳一般。
林蓉呢?那双眸子清凌凌的,看人仿佛能看透人心底,饱满的胸脯永远挺直,怕别人看不出来她长胸了吗?那么瘦削一个小娘子,也就胸脯还能看了。
那腰肢纤细的仿佛一掐就能断了似的,偏偏打人还挺有劲儿,陆成材不知不觉想起来挨打的时候躺在地上时,还想着别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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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着机会站起来,站起来他两只手就能掐住这把腰肢,把她放倒,然后……
嘶……陆成材猛地坐起身来,不对劲儿啊,他,他怎么突然开始想起孟浪的事情来?一定是被那小娘皮给教坏了!
陆成材感觉越来越热,正抻着衣领子呼扇着,整个人突然僵住了,桃花眸子不可思议往下看,盯着激动起来的某个地方,总算是明白了。
怪道那碗甜汤味道怪怪的呢,他娘亲这是给他下药了???
陆成材抓心挠肺想要发疯,陆郑氏还是信了那新妇的说辞,以为他虚着呢?到底谁才是她生的儿!她倒是想得好呢,那可恶的新妇却不愿意叫他留下,光给他补有什么用!
新妇不只想着拿捏住他作威作福,还想着带孩子拍拍屁股走人呢!他就算是死都不会给她机会生育陆家子嗣的!
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刚在心里把旗子插下去,陆成材浑身难受得像是着了火一样,他又气又难受,想起曾经听秦二郎说过的事情,咬了咬牙,右手狠狠往下——
“嗷——”
正屋这边卧房里,听说儿进了新妇屋里,贡献了浓浓一碗加料甜汤的陆郑氏,一直伸耳朵仔细听着东院的动静呢。
这会儿隐约听见陆成材的动静,陆郑氏猛地坐起身来,脸色焦灼:“相公,我怎么听着是大郎又在叫了呢?”
“大概还是跟上回似的?”陆有福也惊疑不定坐起身来,“我仿佛记得曾听人说过,有人……咳咳,某些地方长得跟常人不一样,敦伦时候是要艰难些,莫不是……他确实是因为疼得厉害才行不了房?”
陆郑氏闻言都顾不上害臊,担忧极了,她玉树临风好好一个儿,哪怕外头人都看不上,可她自己是知道的,大郎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惫懒爱玩儿了些,秉性是纯良的。
她早就想着,只要给大郎娶回娘子来,以后有娘子看着早晚大郎会成长起来,再生几个娃儿,那陆家往后日子只有叫别人羡慕的。
可没想到……儿传宗接代的地方竟然有问题,她真是恨不能跑到陆成材面前逼问,我的儿你到底是哪儿疼?难道真是家雀儿长坏了?
陆有福看娘子快要急哭了,赶忙安慰:“娘子你先别着急,我听行商说过,若是那般情况是有法子的,好像是从北边传来的法子,说是用骨针刺激什么穴位,再辅以手法,还是能够恢复正常的,我明日就请人给那行商捎信儿,问清楚,大郎定能给治好的。”
“对对对,肯定能治好,我明日也在去阿姐家里,叫奴仆再去问问那大夫。”陆郑氏也不是个只会扎脖儿哭的,已经这样了,儿是自己生的,她心疼得紧,只想着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赶紧把儿子治好。
而陆成材这边,林蓉睡意朦胧中听见动静,吓了一跳,清醒过来还寻思呢,说不定是太生气踢着哪儿呗,总不至于是卡着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