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就来是告诉你父皇要给你跟我六弟赐婚。说完我就走。”
赐婚?和凌晟潇?那个死卑鄙小人假正人君子腹黑男?
白琼屿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抬头以45°角忧伤的姿势望着眼前的笑得正欢的青衣男子。
“凌晟钰,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往火坑里跳的对不对?”
白琼屿脸上写满了悲愤欲绝,大大的水眸死死的盯着他。
“小琼屿你不至于吧?!我六弟怎么说也是有楚国第一美男之称的左都尉。”
凌晟钰一脸戏谑的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摇啊摇,笑得一脸风流。
“虽然六殿下是美男,可是他是毒美男啊!原谅我无福消受,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皇上赐婚吗?”
白琼屿从小就特别畏惧古怪的六王爷凌晟潇。
原因无他,六岁那年的重华宫晚宴用膳的时候,她不小心将汤汁撒在了坐在旁边的他的月白袍子上。
她慌张的拿出自己的帕子准备帮他身上的污渍擦拭掉,结果他盯着她的帕子半晌,只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吐出了一个字,“脏!”
吓得白琼屿手一抖,立刻把自己的流光锦鲤帕给丢了出去。
凌晟潇在嫌弃她的帕子脏,听说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原来是真的,早知道就把手帕给他让他自己擦了。
她委屈的想着。当时的白琼屿才只有9岁,她抑制住自己要哭的冲动,又歉意的说道。
“六殿下是否方便换一身衣物?琼屿愿意帮殿下浣洗。”
白琼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她抬着小脸,水眸里溢着浓重的雾气却倔强的不肯掉一滴泪珠子。
“不必!”
小小的凌晟潇心里满是不解,我只是说自己的衣服脏了不要弄脏了她的手帕。她为什么要哭呢?
不善言辞的他自然不会问白琼屿你怎么了,他只能告诉她不用麻烦她帮他洗衣物。
可是白琼屿明显又理解错了,她以为凌晟潇又是在嫌弃她这个帕子的主人脏。
就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误会,冷心冷面的凌晟潇和心思单纯的小白琼屿越走越远。
回忆戛然而止,白琼屿甩了甩头。
虽然我的婚姻我做主,长得好看有毛用,卑鄙无耻下流阴险恶毒,我就算是单身一辈子也不要嫁给那个腹黑男!
“办法倒是有的!”
凌晟钰一脸嫌弃的看着白琼屿,啧啧出声。
“小琼屿你可以私下找六弟说你一直暗恋着我,六弟他那么骄傲的人肯定就会主动奏请父皇取消这门亲事的。不过……你得额外赔偿我的名声损失费!”
白琼屿胸腔压抑不住的怒火一直在往外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粉拳一下子攥在了凌晟钰的脸上,恶狠狠的盯着他。
“凌晟钰,出门左转,不送!”
凌晟钰,赔偿你的名声费?这毁的可是我的名声好不好?
而且你不怕凌晟潇因此与你有所隔阂?
虽然白琼屿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可是一个嫌弃凌晟潇的女人竟然喜欢凌晟钰,要是我,我可忍不了!
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吗?
况且这样做遭殃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她的父母族人,还有面前这个笑得一脸荡漾的凌晟钰。
“好啦~小琼屿。我不是逗你的吗?这件事还是要看你们二人,父皇也只是有这个想法。你们若是不依,父皇也不会多加逼迫的!”
凌晟钰收住了笑容,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正紧的表情,耐心的安慰道。
嗒嗒嗒!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陛下给您和六王爷赐婚了,圣旨已经到相国府了。老爷让您赶紧回去接旨!”
月蝉急匆匆的推门而入,拉着白琼屿的手就转身往外小跑出去。
白琼屿被月蝉拽着,看见她很着急的样子就顺着她,被她半拖半拽的拽了出去。
她回头,水眸中凝满了雾气,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失望。
“凌晟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骗你!你究竟要骗我到何时?!”说着就快步转身离开了。
三楼雅间内,只剩下凌晟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