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初晨的光晕像是江南姑娘的吴侬软语,绵绵糯糯。
在雾蒙蒙的凉意中,旭日未开,矢车菊的天空轻浮涟漪,一缕朝霞将曙光点墨成瑰绮的紫红玛瑙。
李白半梦半醒间被那老头儿强行灌了口汤药,脸色扭曲的狂奔到屋舍后面大吐特吐。
“坏老头,瞧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定是拿我在试药!”李白擦去嘴角残余的苦汁,捏紧了拳,忿忿地说。
正欲寻他麻烦时,眼帘里蓦地铺陈作恶的火芒。
烈火像莽撞的风,染一秋的颜色。
从右至左,整个房子突兀燃烧起来,像是为东升中的旭日预热,火蛇吐露獠牙,在狼吞中狰狞。
“那老头搞什么”李白仓皇,左瞧右瞟,那扁鹊老儿好似未曾出来。“该死!”屋外没有麻布,也没水。
李白咬牙,不再犹豫,跑到前门,一个猛子扎进炽海中。
推开门,气浪灼身,呛人的浓烟又熏又浓,房梁率先缴械与火苗朋比为奸,左手的边门像块烧红的铁烙。用手去触,烫得厉害。
豆大的汗珠顺颊而下,李白顾不得去擦,弓着腰身推拉几下,未果,又掩住嘴鼻用肩膀去撞。
“老头儿,老头儿在否!”李白低喊,见无人应答,心底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