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盘里立着根蜡烛,蜡油黏在盘面,已经燃了有些时间了,那根蜡烛仅剩下半截。
“你谁啊为什么捆着我我为什么会叫阿菊”李白嗅了嗅,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这个老人身上飘着的各种各样的不知其名的气味。
你又不是个姑娘家家。李白撇撇嘴。
“老夫姓秦,字越人。但我更喜欢别人称我为扁鹊。”老人废了些气力把蜡烛揪了出来,火芒随着他蹒跚的步履走晃,最后停伫在一个残旧的木桌上。
老人拉出一个摇椅,坐了下去。又从布衣袋囊中掏出一根用草纸裹着些青绿色药草的纸烟,靠近外焰,火绒率先燃了起来。
老人吸了口,似乎很惬意的样子,整个身子瘫软在了摇椅内。
“老头,你还没回答我余下的问题呢!”李白惊讶地看着,扭了扭被绑住的身子,焦躁地说道。
自称扁鹊的老人轻阖双眼,侧目而视。“腻腻歪歪,年轻人着急个什么”
“你总得告诉我,我为什么叫阿菊吧!”李白灼灼地瞪着老人,这个问题很严肃。
因为他忘了自己的过去,和名字,所以很需要一个笃定的答案。
扁鹊老人想了片刻,后盯着李白揶揄地说“当我看见你时,你正撅着屁股趴在菊花地里蠕动,我不忍看到六月菊被你这般糟蹋,就走了过去喊醒你。
孰知!你非但不醒,还死拽着老夫的胳膊肘说什么不要走,不要走。
恶心的老头子我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
再后来,你半梦半醒间。老夫问你你可有字号,你说无,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取了个名。怎么可曾记起自己姓甚名谁了来”
李白眯着眼,看了看四下,恍惚地平躺下,躺在了木床上,“你问小爷,小爷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