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导,我刚刚失礼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可以答应了吗?”
“呵,我不过是你程念樟的一个工具,你吩咐就是了,假惺惺来谈什么交情。”
说完魏寅瞧见程念樟勾着笑的唇角,恼怒里拿起手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
扔完停顿几秒,估计是觉得自己娘气,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为什么是我?”
“你长得不错。”
“嗯?”
“也有些才气。”
“……”
“你说巧了,我俩居然还熟,不找你找谁?”
魏寅难得见程念樟开玩笑的时候,有些心酸,不忍再悖他坏了心情。
“算了,我都随意了,但你不要搞得太过分。”
听言程念樟立马收住笑颜,郑重道:
“你放心,我有分寸。”
“好。”
因为太熟的缘故,正事聊完两个人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客套。魏寅看了眼挂钟,问他:“今天没有通告吗?”
“有,下午恒隆有一场店内活动,晚上有个饭局和自媒体的专访。”
“那你忙去吧,我昨晚和徐编几个聊上头了,四点才睡,得补个觉,不招呼你了。”魏寅转念一想,程念樟连夜转场,可能连觉都没睡,这么说不大体恤,于是补道:“对了,你等一下。”
他转身去厨房里热了碗米糊,烤了两片吐司,刷上黄油给程念樟端了上去。
“喏,我听韦成说你连轴转起来饭也不吃,把这些吃了再去忙吧,这是陈姨打的米糊,我加了些炼乳,香得很.”
程念章象征性地扒了两口,实际早上在机场已经和工作人员一起吃了些,他胃口一向不怎么好,对食物也没有太大的喜恶.
“你说你也快四十了,口味倒和婴儿差不多,喜欢吃辅食.”
魏寅对他的嘲弄不甚在意,看他吃得也不香,挠挠头往左右看了眼,突然掏出一盒红茶递给了程念樟。
“这个送你吧,robin那边给的,我茶酚过敏也喝不上。”
“你倒是挺假客气的……不对,robin
不是知道你喝不了茶吗?而且他也不爱来这套。”
“嗯,是他助理送的,看着刚出社会不久,估计想帮着robin熨帖,但不怎么周全吧。”
“犯这种低级错误,也是够蠢的。”程念樟蹙眉,他对自己和下手的要求一向很高,虽然表面温和,但实际极其挑剔,对差错和拖沓有着天然的厌恶。
“你这人……人家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二十来岁,说话做事都挺舒服,犯这点小错,我倒觉得没什么。”
“呵。”程念樟挑了个眉不置可否,顺手开始搅米糊,也不接他话。
“哦,对了,她名字挺好听的,叫‘罗生生’,说是申城人。这名字怪耳熟,但我一时半会也对不上号。robin那没点熟人搭桥我还真不信能混进去,小姑娘应该也有些背景。,说不定还是个熟人,你看看有印象没……”
闻言,程念樟蓦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罗……生生吗?”
“嗯,英文名叫vivi,意译来应该是生生不息的生生,怎么?你认识?“
程念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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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低头沉默片刻,忽而道:
“没什么印象。”说完,他起身拎起茶:“这茶我就收下了,周一别忘记了。”
“行了,你走吧走吧,我可不送.”
出门后,程念樟坐回车里,握着方向盘有片刻失神,发动的时候发现副驾驶位上,从红茶的礼品袋里掉出一张硬卡。
他随手翻看,背面是一段清隽的小楷。
‘祝您万事顺遂’
下面跟了篇十四行诗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
by
chance,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e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程念樟随口跟着念了一小段,嗤笑。
“呵,这招从小学用到现在,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