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摸了摸脑袋“哼,这位玉润战神吊了殿……君上两万年,就该多让她着急着急,凭什么……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四喜再一次地抱头鼠窜。
飏空停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还在妖界吗?”
“不在了。”四喜没好气道,“自从给殿……君上解了毒后,就十分潇洒地回天界了,根本就没有守在君上身边等着君上醒过来!”
飏空的眼睛抽了抽“……你这些年来是不是就看话本子了?”
四喜委屈“还跟着君上找人了,您忘了?”
飏空“……”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都怪小时候年幼无知,一眼选中了这么一个脑子缺根筋根本没长心眼儿的贴身侍从。
嗯,非常后悔。
飏空表情空白地看着四喜,见他居然还真的委屈上了,这才咬牙切齿道“她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四喜摊摊手,十分无辜“没有。”
“一句也没有。”
“一个字也没有哦。”
那表情,那语气,格外欠扁,勾得飏空立马火气蹭蹭上涨,只想徒手拎过四喜,将他上下左右暴打一万遍才解心头之恨!
飏空冷着脸看着那格外欠扁的四喜,冷静了一会儿,才将暴躁的情绪逐渐地压了下去,这才缓缓开口道“四喜啊。”
四喜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十分灵敏地往后退了一步,做好拔腿就能跑的姿势“嗯?”
飏空幽幽道“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被哪个妖王给收买了?好专门守在我面前等着立马气死我,随时去给你真正的主子报丧?!”
四喜愣了愣,哭天喊地“主子我冤枉!!!”
正当主仆二人你来我往热闹成了一团的时候,玉润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仔细一看,她那光洁的额上青筋有些微微地抽搐。
气氛有些不对。
飏空猛然一抬眼,便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女子。
漆发如墨,一身玄衣,浑身上下唯有一张脸是素白的,看上去有些疲惫还有些憔悴,清冷的眼睛中都有些血丝。
“哎呦——”
飏空一激动,可怜的四喜就被没控制好力道的飏空给拍飞了。
飏空抱歉地看了四脚朝天的四喜一眼,然而并没有空去安抚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玉润,好似要将她看穿了一样。
玉润没有同他对视多久,便缓缓地走了过来,开口时,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只是带了些许哑意“有哪里不适?”
“没有……”飏空脱口而出,却又蓦然改口,“头疼,头晕。”
玉润了然地点了点头“余毒还未完清除。”
说罢,她伸手到飏空面前,一只小小的玉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示意飏空收下这个玉瓶“天界的灵泉圣水,虽不可解百毒,但对付你身体里的余毒,还是够了的。”
飏空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张有些憔悴却已然冷清非常的脸,突然笑了“你救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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