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收紧,直到轻羽急促的呼吸传来,飏空这才恍然回神,慢慢地松开了手指。
她不过是没得选罢了。
他知道她喜欢她,就有资格让她在他和她亲爹当中选他吗?
她……
飏空闭了闭眼睛,终于恢复了些许冷静。而在此时,他才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虽不知道他到底潜入了轻羽意识中有多久,但他一下子看完了这么久的记忆,绝对经过了不短的时间。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任何人来阻止他呢?!
他之前为了防止摄魂问心术被打断,还特地留了些许余力来观察周遭的一切动静,生怕被察觉赶来的擎轩给一巴掌拍死。
但他真正动用了这个术法后才发现,行走在轻羽过往的记忆当中,实在是对他的一种艰难考验。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溺死在那回忆之中,先时分出的那些许精力,早就在他用那术法之后散了个七七八八。
若是在刚刚他还没从轻羽的意识中抽离的时候,那般毫无防备地被袭击了,他十有躲不过去。
可……居然没有人来?
他太幸运了?
怎么可能!
这么多天来,他再怎么毫无心机也看得出来,擎轩绝对在轻羽身上施了什么术法,只要他对轻羽做了什么,擎轩绝对会知道!
那怎么会……有如今这般境况?太过反常顺利的事情,反而会更加让人心有不安。
飏空稳了稳心神,刻意要将自己从刚才轻羽的记忆中挣扎出来,用了一个凝梦之术后,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枚小小的晶莹的好似有水在其中流动的小球。
再转目看向了被他用了昏睡诀的轻羽,白皙脆弱的脖颈上还留着一个鲜红的指印,颇有些触目惊心。
飏空面无表情地望着轻羽,终于压下了心中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暴虐的心情。良久,他在她身上又加了一层昏睡诀,看着她终于宁静的睡容,睫毛上还犹带着些许未干的泪痕,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他无法面对她,过了今日,只怕……轻羽怕是会恨他。
但也无法了。
归根结底,是擎轩将他们逼到了这种境地。
蓦然转身,飏空紧紧地攥着那枚小小的珠子,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不对!
门打开的一瞬间,飏空便注意到了不同——这洞房之外……居然被布下了一层结界!
纯粹的灵气在这个结界上不断地萦绕着,他立马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玉润!
她居然真的来了!
她怎么会为他布下一个这样的结界?!
那一瞬间,飏空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用了那么久的摄魂问心之术,却并没有任何人闯了进来!
只是……玉润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