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的记忆更容易让人记忆当初不经意地某些细节,如果当时只是盲区,大脑通过常规的判断将事件定了结果,那么,之后的触发,再次记起时,那些被忽略地细节就显得至关重要。比如,天行微微握拳,他当时是被挟持着。而所有的转机,就在最真实的一瞬。
索柏林•罗格有些瞠目结舌,这次他第一次看见两个大男人接吻,害羞地低下头,蒲扇的睫毛忍不住偶尔抬眼瞄两下,又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似的,匆匆埋下头去。
“索柏林•罗格,你就不能表现的稍微出息一些吗。”穿着暗色丝纹带束腰下摆繁琐褶皱的女子平视向前,冷漠出声。
“约尼•凯丝,我严重警告你不要这么目中无人。”
罗格生气了,那架势想趁乱在班级树立威信。
约尼•凯丝冷哼一声,眼睑一翻,粉嫩的红唇微启,一袭文咒倾斜而出,索柏林•罗格已经被一圈黑色梵文束住了手脚。
“呵呵~”
乔治无骨似的趴在桌面上,斜眼看到这一幕,不自觉轻笑出声。
对上约尼•凯丝的眼睛,凯丝立即转过脸,隐约见面颊泛着粉红。
“请出去。”月里昂往后退了一小步,神色不明地淡淡下着逐客令。
话音刚落,烈焰之班的授课教师已经大步流星地从对面赶了过来。
“Oh,My God!希伯来,你竟然跑到这里捣乱!今天给我回去好好上课!你远没有班里的其他同学规矩!”
那男子像是大一号的猎狐,同样的烈焰发色,只是他的更短一些,接近毛寸,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声音很重,喉腔味十足,他一嗓子出来,感觉整个班级都振上三振,天晓得,他们平时是怎样上课的。
猎狐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只一瞬便敛去了所有嬉笑,再眨眼时,已没有那副凝重神情,仿佛骤然缩成了一只幼狐,哀哀仡仡地被抓走了。
终于天下太平,天行瞅着月里昂站在讲台上忍受着门外的嘈杂,额上青筋暴动,原本的好心情全部消失化为灰烬。他糙糙翻了翻课本。忽而一丝精光骤显,幽幽开口,“利用你们学习的语言,先预习课本。”
天行本不愿多想,毕竟他与猎狐不算诸多交集,可见那月里昂将痛心疾首愤恨难当全部掩在眼底,念想正如他与明皓的心情一样吧,思绪刚推及此,萧天行才恍然,有多长时间,他已经完全忘记明皓了。
这份复杂的感情,天行将一切随心而去。因为无人可懂,那最善良的树上,不管结出怎样的果实,都是所有的良缘。
“呵呵••••••呵呵呵”树荫摇动,沙沙摩挲,天行猛然回头,窗外空廖的一片祥和,是宿舍区的位置,天行只觉浑身汗毛倒立,这笑声?
乔治依旧看似老实无害地爬着,黑色的眼珠渐渐泛出靛蓝。
餐厅:
“我等罪孽滔天,我等功勋卓绝,用我等戴罪之身,偿还您恩泽千年。”
天行跟着诵读了一遍,觉得面前有个大大的囧字,碓了碓猎狐问道,“这边人都犯什么错了?”
猎狐从下午闹场以后就一直像是失了魂般,现在还在发愣,天行又问了遍,“喂,什么戴罪之身?”,声音比方才大了些。惊动了他的邻座,那是位有些年长的小伙,他慢慢伸出头来瞪大了双眼,忽而乐道,“呵呵,雏鸟~你不知道吗?”
天行深呼一口气,抓住此次机会,无不彰显诚意地答道,“不清楚。”
那小伙莞尔,伸手竖了竖衣领,低头神秘兮兮地说道,“此院的创始人是辛摩尔族人,你该知道辛摩尔族吧?”
天行索性摇头,答道,“不知。”
小伙不信地眯眼盯着天行。天行不悦道,“不说算了,我回去搜索。”说罢,继续咀嚼着餐盘上的食物。
小伙黑着眼睛哈哈笑了两声,说,“都逗不得”,“罢,罢,我告诉你吧,这个辛摩尔族人原是人类的魔法士,他们研究禁术,放弃了神赐予他们人类的身体,不朝奉神明,选择走向黑暗的被神遗弃之族的道路,至于这么说,是为了得到神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