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你,醒来吧。
……
我不想孤身一人了。
……
睁眼时,却见l君摇晃我的手臂,“醒醒一禾,你做噩梦了?”
坠入深海的窒息与湿冷感一时挥之不去。
我坐起身,一手抵着额头,于黑暗中草草拭泪。
屏幕亮度刺痛了眼,我颤抖着打字:
江子游,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回复。
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
一上午工作我心不在焉,直到我刷到z城地震的新闻。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认不得“地震”两个字。
有人员伤亡,却没有具体遇难者人数和身份信息。而且伤亡人数在不断增加,目前无法做出官方统计。
s君走到身边问,“一禾,今天不去吃饭么?”
我无心寒暄,神色淡漠地摇头。
她瞥一眼我的电脑屏,轻呼一声,“地震……怎么,你的什么人在那边吗?”
我的什么人?
忽然悲伤难以自制,我听见我的声音嘶哑,“我的……一个朋友。”
夜幕降临,发生在岁末的地震,难熬的第一日已结束。
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希望他记得我等人的极限是48小时。
不然……
不然。
☆、第 10 章
“我已托人询问t大项目负责人,据说当日他们从z城出发分散行动,去向不一,倘若已离开z城,避开震中,大概率会平安无事。不过地震时间是北京时间九点,不知他们各自出发时间是……”l君从来清醒理智,此时欲言又止。
我缩在椅子上,想起那个无端变成黑白两色的噩梦就脊背发寒,江城九点,于z城是早晨七点,他会早早起床避开一劫吗?
如果问过他的作息就好了。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只觉自己身处一巨大的水族箱里,躯壳浮在水面,心却脱离母体,一节一节地往下沉。心脏留下的缺口很快被水柱贯穿,滴水穿石,百寒成冰,渐渐痛到麻木。
他知我六点半起床,他知我六点半回来,何时起飞何时落地乃至坐什么出租车他都要知道。
而我呢。
宁一禾,你自诩细腻敏感,看世人皆朽木,也好意思?
还剩十七小时,江子游,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趴在桌上,看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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